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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张家的家规其中一点是做人要知足,而我妈妈则是在所有的家规里特别重视这一点,因为这一点导致我对於很多事情并没有很大的慾望。例如说小时候跟着学校一起去校外教学,看着同学们吃着零食当午餐而我却跟他们不一样吃着妈妈为自己准备的便当,那时的我并不会羡慕朋友们都可以吃自己喜欢吃的零食,则是一脸满足的吃着妈妈为自己准备那些我也很喜欢的菜se,觉得自己能吃到妈妈用心准备的东西也是幸福的。

知足这个理论不只套用在小时候出游的便当,当然还有我的ai情观上。可能是因为加上自己胆小的关系,所以活到这三十五年来我从来没有跟nv生告白过,不过nv朋友倒是交过几个。提出交往的是她们、当然,提出分手的也是她们。理由则是因为我给她们的感觉似乎是不怎麽喜欢她们,应该说对她们并没有任何的「慾望」。她们的慾望并不是指sese的地方,呃、或许有吧,总之,从以前到现在我都是属於被动的那一方。因为对於感情,我觉得对方能喜欢上自己或是愿意跟自己交往、不嫌弃我,我就很满足了。

「小恩你从来没有牵过我的手、主动亲我或着是主动约我出去,你真是在跟我交往吗?」诸如此类的句子总是nv生跟我分手时会出现的话。不是自己不喜欢她们,也不是他们不优秀,更也不是自己对於别人的碰触感到反感,而是自己的知足导致自己感情交往以上的行为很没有慾望。那些nv孩们都符合自己想交往的条件,都很有气质也很可ai,更何况长相也不差,或许是因为她们的优秀让自己有了「这跟这种nv生交往是自己的福气要知足」之类的想法,很怕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会让她们讨厌但其实什麽都不做她们才会更烦感。

换而言之,我是一个很纯情的人。这样形容自己连我的脚趾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了,但,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别的适当的词来形容自己。不过最近我这个非常遵守家规的纯情男子不但对某个人起了邪念也违反了家规。

对於自己与陈洪禹的关系的进步我一点都不知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可以跟他更亲近一点,而不是只是单纯住在隔壁的上班族大哥哥。有这个想法或许是因为陈威禹小弟弟的一句挑衅让我有种不能输给他的慾望,这个慾望包含了让自己跟他的哥哥陈洪禹的关系更进一步。我想更了解陈洪禹这个人,他喜欢什麽、平常除了练乐器以外还会做什麽活动,当然,还有他的过去,为什麽一个落榜可以让他放弃一切?

自从自己心里有想跟陈洪禹好上的念头之後,只要一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袜子脱掉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铝罐包装的啤酒,走到yan台然後靠着yan台上的栏杆,虽然说故意把自己的视线放在夜晚的星空上但自己管不住的余光却总是不断地飘向一直有钢琴声传来的隔壁yan台。可能是因为陈威禹在家的关系,在上次在yan台与陈洪禹聊天之後我从来没有看过他在yan台上出没。他刻意放在yan台上的透明的菸灰缸也不如我期望的一点菸蒂也没有。

在手上的这瓶啤酒见底後,我0了0自己的肚子。说真的三十五岁了身t也理所当然地不如以前,在这样每天喝一瓶啤酒不知道什麽时候肚子上会开始有啤酒肚,如果有的话也不知道陈洪禹愿不愿意跟像我这样的叔叔交朋友。在还没有熟知彼此之前就被嫌弃有点可悲啊,我冷笑了一声,捏扁手上的铝箔罐,随後把罐子扔进挂在旁边只有回收垃圾的袋子里。陈威禹这个臭小鬼心机真的很重,故意练很久很久的琴把陈洪禹关在房间里不让他出来yan台跟我见面。

「子恩哥脸真红。」再听见隔壁yan台传来yan台门被拉开的声音後我抬头往陈洪禹他家yan台的方向看,只见陈洪禹把头探出来,上衣跟k子都穿着同se系、同花se,脖子上挂着毛巾脸微红的对我说。大概是趁陈威禹练琴的时间去洗澡了吧,我想。在语毕後他稍微地把自己yan台的门拉开一点,一个很刚好的大小让他可以从两扇门之间穿过,穿上室外拖鞋走进yan台。

我呆呆地看着他,说真的在这几天不知道喝了几瓶的啤酒都没有等到陈洪禹出来yan台後,待在yan台喝啤酒好像就已经是习惯那样,我从来没有想过他真的会出来yan台跟我说话。这时候我该回答他什麽?今晚的星空真美?虽然说这一带光还不怎麽严重,不过说什麽星空,天上那三颗要亮不亮的说美一点说服力也没有。还是乾笑说哈哈陈先生你的脸也颇红的啊?哈哈——真烂的话题。

最後我选择沉默不回答他的话,静静的观察陈洪禹接下来的行动。他向前走了几步抬头看了看天空,手边少了他平常再ch0u的淡菸,把脖子上的毛巾套在头上轻轻的搓r0u自己的发丝。陈洪禹他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把头发染黑、稍微过长的浏海但不至於遮住那双好看的眼睛,他把後面头发的长度维持在脖子以上,中规中矩,黑se的发se衬托出他那因为头发长度而露出来的脖子的白,这个发型很适合他,但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麽。

陈洪禹似乎也选择沉默,在他稍微的用毛巾擦乾头发後,他在一次地把毛巾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双眼并没有往我的方向或是头上的天空望去,他闭着双眼任由晚风吹乱他的刘海,把属於他的味道吹入我的yan台里。这个味道少了个菸味,只有淡淡的沐浴香,陈洪禹他家的沐浴香。陈威禹似乎回去了,他的屋内里没有传出钢琴声、没有人在浴室里冲澡的声音也没有一个很有朝气的声音不断的喊着洪禹哥,像熄了灯後的礼堂,一个等待被打破的沉默。

「你要喝啤酒吗?」语毕後我看见陈洪禹愣愣地看着我,我才发现自己说了什麽样的话。我怎麽会在一个并非工作场合的时间下问一个b自己还要小的人要不要喝酒,更何况像陈洪禹这种人会喝酒吗?可能是因为酒气的关系,虽然说已酒拿藉口不太好,我感觉我的脸微微的胀红,像是想讨好别人却说错话的孩子不知所措的往自己家里冰箱的方向看去,用自己的余光去看发楞的陈洪禹。

「酒就留到到时候再喝吧。」陈洪禹说,他在一次的侧头偷笑,然後从口袋里0了一张票给我,像三年前一样,他告诉我这是陈威禹钢琴b赛的入场卷,希望我可以一起去参加事後帮陈洪禹庆祝这几个月来的辛苦。在我接到票後他收回了他的笑脸,「子恩哥,想聊天的话就约一约吧,不用一直在yan台吹冷风。再说威禹在,他不准我到yan台ch0u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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