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真相（3）
接待处的侍应生是个华裔nv孩，她笑容可掬，正打算为进入餐厅的客人安排座位。
「欢迎光临，请问——」
「两位。」j还在思考着她的身份，一不留神打断了她：「我朋友稍後到。」
j的视线落在她的发夹上，还有制服上的名牌，金se牌子以黑se字t写着莎芙l。
「咦，你不是刚才溜冰场上——」
「对呢。」j又没等得到她说完：「真巧，是吧？」
j从金丝雀码头开始跟踪她，当中没有任何难度，莎芙l似乎没有在戒备，当然也没有发现j跟在她身後。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j看见她进入了这家名叫ricebowlpavilion的中国餐馆，进门时莎芙l还亲切的和其他侍应生打招呼，j便知道她是这儿的工作人员。不过还是在看见她换上侍应的制服，站在接待处的那一刻，才真正决定要进入餐厅。
「那麽……这边请。」莎芙l一连被j打断了两次，笑容也变得腼腆起来。
莎芙l领着这位有点奇怪的客人走进餐厅之中，不过即使来自後面，她仍能感受到那道热烈的视线，越过大堂就像横渡太平洋那样漫长，终於来到餐厅最右边窗户旁的厢座。
「这是餐牌，如果决定了的话请再叫我们。」
莎芙l虽然还是挂着笑容，但其实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男子从溜冰场遇见时已经一直注视着自己，虽然没甚麽可能，但万一是因为他察觉到甚麽异样，那就麻烦了。
「慢着，」j却叫住了她：「我对中国菜不太熟悉，请问你有甚麽推介吗？」
「不用先等你朋友吗？」
「不用。」
「那让我来为你介绍一下吧。」莎芙l唯有y着头皮继续回应：「客人你是想要吃饭类还是面类？」
「没有头绪，你都介绍吧。」j却连餐牌都没瞥一眼。
面对这个似笑非笑的客人，莎芙l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应他的要求为他推介菜se。她翻开餐牌的，虽然照东的英文不是太好，但单是标题已让他明白了报导的内容。
二千人被经典人鱼故事所迷倒。粗字t清楚写着。
照东看着剪报，他抿着唇，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又咽了一口口水。
「嗯，我知道。」
突然摇曳的灯光停下来，吵闹的酒吧也瞬间变得一片肃静，原本各自各玩乐着的人们像一同收到不知从何而来的指示似的，一个个安静地离去，包括原本坐在照东对面的那个人，就留下照东一个人完全不知发生何事。
「嗨，这边啊。」
直到人群尽数散去，照东才发现邻桌还有个少年，他看上去才十来岁，看来还不到法定能进入酒吧的年纪，不过他那头经漂染的红se头发倒是很抢眼。他以左手托着头，右手则向照东挥着。照东仍然不明所以，只得向他走近。
那少年笑着，但他的笑意总让照东心里觉得有点违和。
「你好啊，先自我介绍吧。我姓樊。」
「你才是樊先生？」
「对啊，」樊先生笑得更开：「吃了一惊吧？哈哈。」
「这个……怎麽……」
「好吧，我们直话直说好了，你刚才说你知道九三年这个人鱼传说。」
照东不知该怎麽回应，即使现在否认也已经没用吧。
「这样的话，我是可以帮你的。」樊先生的嘴角稍稍上扬：「你和你的妻子，还有未出生的孩子，一共三人，不需要申请和等候，尽快移居到其他国家对吧？」
「是的，但我想先知道大约需要多少钱。」
「不用钱，一元也不用。完全免费。」
「这怎麽可能，那是需要其他代价吗？」
「不需要，甚麽都不需要。」樊先生挥了挥手：「我只是希望你们一家人能好好生活啊。」
「我又不认识你，这世上怎会有这样好康的事？」
多年以来艰苦的生活，让照东知道不可以随便相信人。
「但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樊先生轻松地说：「相信我，或者继续在这儿过着苛且偷生的日子。」
的确，这个樊先生正是照东现在唯一的出路。
「放心吧，你们甚麽也不用做的，一切我都会帮你们打点好。」樊先生站起来，走到照东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膊：「有想去的地方吗？英国如何？香港是英国的殖民地，生活模式也算是相似，会b较易适应啦。」
照东看着喋喋不休的樊先生，这个人似乎真的为他们周详地打算过。
「工作的话也不用担心，l敦有不少中餐馆，我可以帮你介绍的。居住的地方就找b较安静的地区，许太太需要静静地养好身t，等孩子出生。怎麽样？只要你们愿意的话，应该不消一个月就可以出发，过全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