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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开口，楚肖珩发出低沉的声音，“不玩了，累了。”

“哦，好嘛，那就不玩了。”季清樱道。

她对季清棠道：“姐，咱们一起唱个歌。”

“行啊，你点。”季清棠应声，她需要干点别的，转移满脑子尴尬的注意力。

季清樱问：“你喜欢谁的？”

“我来看看。”季清棠来到点唱机旁，翻了翻，随手点了一首。

楚肖珩在自己冷静下来后，起身去了外面的洗手间。

高子谌跟着离去。

盥洗台前，楚肖珩捧起水往脸上泼。

高子谌站在一旁，低笑道：“怎么回事啊？我跟你配合的这么好，你怎么还来个苦大仇深？”

楚肖珩站起身，斜倚在光可鉴人的石材墙壁上。

高子谌给他递上一支烟，楚肖珩接过烟，衔在唇中。

高子谌把自己的烟点上火后，将打火机抛给楚肖珩，楚肖珩懒洋洋的接过，啪嗒一声轻响，火光燃起，他眯着眼点燃唇上的烟。

吐出几口烟圈后，他淡道：“心烦。”

“嗯？”高子谌讶异的挑眉，“怎么着？”

自己主动输的，还输的那么有策略，怎么到头来还说心烦？

这是得了便宜还卖惨？

楚肖珩难以言说这种心境，可能被勾起了过往的亲密，如今摆在他眼前的却是不可逾越的距离。他恨不得将她融化在血骨里，却连抱她一下都不敢。

“你心烦什么？”高子谌又问。

楚肖珩看向他，慢道：“你不懂。”

“我怎么就不懂了？你说说看，我懂不懂？”

楚肖珩嗤笑一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看火苗一下下窜起，声音不经然沙哑了几分，“失去了，你才懂。”

“……”他说的没头没尾的，但高子谌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夹着烟，笑的颇有优越感，“我跟你不一样。要么我就好好把握，要么我就不会回头。就你，分明自讨苦吃……”

楚肖珩这次是真没忍住，伸出大长腿，朝他踹过去。

高子谌说出那句话就有撤退的觉悟了，迅速闪避。

包间内，季清棠跟季清樱唱着歌。

楚肖珩离开后，她的身心都放松了。

她甚至希望楚肖珩就这么走掉算了，给她一个回归平静的夜晚。

可天不遂人愿，没多久，楚肖珩和高子谌一起回了包间。

季清棠唱了几首歌，看了看表，道：“这都十一点了，差不多了吧，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