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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回忆绑架伤疤

 

温实初回到房间整理课本时,这才想起今天大学的专业课是下午的,他不用着急赶回去。

他的生活像是一碗平淡的素面,清汤寡水连多余的油脂也没有。本该一直如此的,可沈眉庄非要把酸甜苦辣咸全部往上撒。

他叹了口气,凭记忆来到书橱前,取出尘封在第二格抽屉里的一包旧纱巾。打开包好的淡紫色纱巾,里面是一堆破碎的玻璃片。

红色与绿色的碎片交叠在一起,散发着迷幻又脆弱的光芒,这让温实初再次回想起那天,他整个人立刻就跟赤足在玻璃上行走一般疼痛难忍。

人与人之间需要信任才会牵绊的。

可有时候即便彼此信任,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产生怀疑。

……

时间回溯到很多年前。

那天,还是孩子的的温实初正同往常一般跟在沈眉庄身后。

新年的d区街市上洋溢着热闹的年味,沈眉庄欣喜的逛着路边眼花缭乱的集市小摊,而温实初毫不在意这些对小孩来说甚是新奇的景色。

街道十字路口汇聚了人群正在表演花车巡演,沈眉庄听到锣鼓声兴奋的想要跑过去。忽然温实初拉住沈眉庄的衣袖,稚嫩的声音底气不足的劝说道。

“沈眉庄,我们快点回去吧。沈叔叔他们会担心的。”

沈眉庄停下脚步转过身,她朝温实初眨眨眼,樱唇微嘟轻声撒娇道。

“再玩一会儿好不好?老待在庄园我真的都快憋死了,小温哥哥你放心,回去以后我保证守口如瓶的。”

男孩犹豫了几秒看了看手表,随即温顺的点点头。

“好吧,就一会儿。但到了七点你一定要跟我回家。”

“嗯!”

沈眉庄抱住他的腰如同小动物般高兴的蹭了几下,然后拉起温实初的手就朝前跑起来,边跑边开心地喊。

“小温哥哥总是喜欢跟在我身后,就好像我的守护天使一样。”

d区虽然没有满是富人的a区和b区那般富丽繁华,但比起拥有严格入进规定的a区和b区更有一种混乱和充满人情的氛围。

沈眉庄从糖葫芦摊上回来,将手中其中的一串草莓冰糖葫芦分给温实初。这是大小姐第一次在庄园外自己买东西,所以特别开心。

“喏,我当然不会忘记小温哥哥那份的。所以小温哥哥一定要在原地乖乖等我,知道吗?”

温实初接过草莓冰糖葫芦,看沈眉庄的嘴角残留着糖浆碎屑不禁笑起来。

“我看你是借我的名义好吃两份吧?”

沈眉庄舔舔手中已经吃了半截的糖葫芦,软嫩的小脸莫名涨红了起来。

“小温哥哥有时候不用这么聪明的!”

两人手拉手说笑着走在人满为患的街上,然而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已经有两个黑影跟踪了他们许久。

待到晚上七点,花车游行已然结束,天空中还放在绚烂的烟花,沈眉庄被温实初拉着手恋恋不舍的走到车站。

她停下脚步,眼眸回望远处绚烂的烟火,噘嘴泄气地嘟囔道。

“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玩。”

温实初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

“等你分化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不会阻拦的。”

沈眉庄抬头扬起笑脸。小温哥哥好像会魔法一样,刚刚头顶上那朵郁闷的小乌云被他随便拍拍就一扫而空了。

“那说定了,等我分化以后小温哥哥可要和我一起去好多好多好玩的的地方!”

温实初的眼眸弯弯,默默将女孩的话记在心上。

这时,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忽然走到两人跟前,神色有些焦急地问道。

“你好!请问一下你们看到一个跟你们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吗?我刚刚跟我儿子走散了,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他刚刚赌气说要自己去看冰雕,忽然就不见了!”

沈眉庄眨眨眼,似乎想起什么。

“冰雕?小温哥哥,这里有冰雕的地方是不是我们刚刚路过的那个公园?”

温实初不作声,他打量着眼前这个神情慌张的青年,尽管对方看起来真的很着急,可却让他产生莫名的疑惑。

青年听后嘴巴都开始发颤,他立马拉住沈眉庄的双手急切的问道。

“什么公园?不好意思小朋友,能耽误一下时间见你们的父母吗?我想找他们问问路!”

沈眉庄刚要开口指路,温实初立马推开他的手接上话。

“不用了叔叔,他们一会儿就来接我们。”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的光,马上他的眼眶变得湿润,蓬乱的头发和茶色衬衫被寒风吹的皱巴巴。

“对不起……我们是e区人,我攒了几个月的钱才和儿子来d区这边旅游。我孩子现在肯定在到处找爸爸。小朋友,你们就当帮叔叔一个忙吧,叔叔现在真的快崩溃了!”

僵持几分钟后,沈眉庄不忍心地拉住温实初的手道。

“小温哥哥,我们帮帮他吧。只是带个路而已,或许他儿子就在那个公园也说不定呢?”

温实初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但为沈眉庄关切的眼神心软了。

……

e区一处偏僻的出租屋内,满地皆是狼藉的酒瓶,空中混合着烟酒味和一股衣服发霉的臭味。

此时三个男人正坐在狭窄的方桌前。

“王哥,你说把这两小孩儿卖了能拿10万吗?”

偏胖的张德孝嗦着泡面,肥厚的胳膊将桌上的啤酒罐挤开一些空间,伸着脖子打量着地上被药迷昏的两个孩子。

被喊王哥的正是方才找沈眉庄和温实初问路的青年。他叫王平,是个嗜赌如命的无业游民。

王平精瘦的脸贼贼一笑,他擦了擦手摸摸沈眉庄那张嫩滑的小脸,指缝里还满是刚才他端着的那桶红烧牛肉泡面味道。

“你懂什么?这小丫头身上的行当全是名牌,一看就知道家里头是有钱的主。到时候问她家里要个一两百万的赎金肯定不是问题!”

仔细一看,他的右手缺了一根小拇指,那是两年前他第一次借了高利贷没按时还上被人砍断的。

张德孝吃惊地张大嘴,眼睛像是真看见两百万钞票放在自己面前一般兴奋大叫。

“一两百万?!草,那不比卖了他两值钱多了!不禁还了钱还能赚至少八十万?!”

而另一旁戴眼镜的男人听了王平的话皱了皱眉。他叫陈贵,跟只念了小学文凭的张德孝不同,毕业初中后一直在车厂干活,认识了这两个狐朋狗友后才染上赌瘾。

此刻看着地上的两个孩子,他的良心有些不安。

“等等,要是他们爸妈报警怎么办?王平,你把这两个小孩带回来也该问问我的意见吧!”

王平听见陈贵的话甚是不悦,自己出力又出谋划策地为了活命,陈贵居然站在道德至高点指责自己,他不禁朝陈贵啐了口唾沫骂道。

“妈的,要不是追债的放话了我会这么做吗!我这是为了我们的命!我难道要指望陈贵你这个废物还钱吗!我告诉你,后天没钱交我们都得死!”

就在他们争论不休时,沈眉庄被吵醒睁开了眼。她看见身边温实初正在朝她紧张摇头示意,很快目光就看向那几个正在吵架的男人。

“哟,小姐醒了?来,把你爸爸的电话号码报给叔叔吧,叔叔找你爸爸有点事要谈谈。”

沈眉庄瞬间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她垂下眼眸,拒绝与眼前这个欺骗了她的亡命之徒对视。

张德孝抹了把油光锃亮的香肠嘴,指着她像在看一只小宠物般被逗笑。

“这小美女性子还挺倔啊?”

王平一双细长的鼠眼顿时黯了,他一把抓起沈眉庄精致梳好的长发,语气恶劣了三分。

“别他妈不识好歹。告诉你,我对不听话的小孩和女人一向没耐心。”

沈眉庄忍受头发被揪起的疼痛,她依然咬紧牙什么都不肯说。

温实初硬撑起上半身,他们的手脚都被缰绳蛮硬的捆绑住了,而他直视着面前满是戾气的男人大声道。

“我知道她爸的电话号码!”

王平不满的哼了一声,他眯眼抬起脚,然后用脏破的运动鞋重重踩在温实初瘦弱的肩上,米色的外套瞬间被烙下一道污印。

“算你小子识相。”

王平很快就拨通了手机号码,他在几天前就把绑架的事情都谋划妥当,今天和张德孝在街上搜寻目标实施诱拐,撞了天大的运带回沈眉庄。

他一眼笃定,这个看起来就从未接触过社会一脸天真,而且看打扮就是非富即贵的小丫头能救他的命。

张德孝趁王平在厕所间打电话的功夫,蹲到地上凑近了沈眉庄。

沈眉庄长的就像玻璃橱窗里楚楚动人的瓷娃娃,她刚刚被王平揪乱的头发此刻凌乱的披散在肩膀,身上是散发着玫瑰香水味丁香紫棉裙,甚至脚上纯黑色的松糕鞋都是干净漂亮的反光。

张德孝看着如此可爱的小女孩吸了吸鼻涕,色眯眯的连同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动起来。

他的手不禁乱摸上沈眉庄的裙摆,下一秒就试图抓起掀开。

“小温哥哥!”

沈眉庄惊恐的尖叫起来,她肉眼可见的慌张无措,双脚想用力蹬掉张德孝的肥手却无济于事。

温实初愤恨地瞪着张德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咬住那只乱摸的咸猪手。

“哎哟我的手!!操蛋快松开!!!妈的,这小子属狗的吧!!!”

张德孝另一只手瞬间扬起来,狠狠抽了温实初一耳光。沈眉庄目睹着眼前这一幕,立刻害怕地噤了声,眼眶全是泪珠在打转。

她咬唇看着温实初的头被张德孝摔回地上,下一秒又扬起了那只可怖的手。她闭上眼,想也没想就挡在温实初面前。

“咣当!”一声,沈眉庄被张德孝一把用力推上到墙角,她的后脑勺撞在贴满色情海报的墙上,瞬间晕厥倒地。

“沈眉庄!!”

温实初无助的大喊着,看着女孩一动也不动,毫无反应的模样让他彻底惶恐。

陈贵立刻蹲下查看沈眉庄的鼻息,有呼吸,还好只是晕过去。他扭过头愤愤的朝张德孝说道。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张德孝挠挠头,为了掩饰打错人的失误,不禁轻蔑的嘁了一口。

“王哥说的对,女人不听话就该打。”

温实初挣扎的挪动身体,他的嗓子干哑嘶吼。

“别碰她!混蛋!!!”

张德孝看着温实初在地上扭动若同一只快溺死的,悲哀又渺小的蚂蚁。他无耻地露出咧嘴狂笑。

“小屁孩,没骂过人吧?我们这群人渣天天都拿命跟死神赛跑,怎么会在意被你叫混蛋哈哈哈哈哈。”

另一边,王平用变身器和提前准备好的匿名号码跟沈父沟通协商完放赎金的地点。

他信心满满的扬起嘴角,感觉一百万胜券在握。

当他回到卧室,却发现自己的宝贝人质已经昏在地上,不禁当场脸色变得吓人。

“草,我踏马就打个电话,你们在搞什么飞机?”

温实初恨透了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身体,他紧紧咬着牙,半张脸都被张德孝扇红了,眼睛愤怒冒着充血的红丝。

“我劝你们最好别动她。”

王平挑眉,见张德孝一副想要揍人的样子,他拦住张孝德的拳头开口问道。

“你倒是给我个理由?”

温实初沉下气,他明白现在只有自己拖延住这三个畜生,才能给沈叔叔和警察争取更多营救时间。

“你要赎金不就是为了活命吗?所以你不能动她,她是沈氏千金,她少一根头发你们就得完蛋。”

张德孝听了男孩的话愈发摸不着头脑。

“沈……沈氏?王哥,难道他说的是a区那个alpha家族沈氏。”

一旁一直沉默围观的陈贵不禁心中警铃大响。王平则是直接破口大骂。

“草!除了那个沈氏,帝国还有哪个沈氏?!妈的碰上硬茬了。”

陈贵看着王平和张德孝受影响的激动情绪,他不知道这两个疯子要是被刺激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破事,立马开口安抚道。

“别慌,既然她爸已经同意明晚交赎金,就还有周旋的余地。”

张德孝紧张的嘴唇开始发抖。

“对,还有余地……我们还有余地!”

王平踹了一脚没出息的张德孝,又给陈贵翻了巨大的白眼,暗骂两个没用的废物。随即他伸手摸摸温实初凌乱的头发,变脸般地夸赞道。

“谢谢你啊小子,提供了不错的情报。不过……她是千金小姐,你是什么身份呢?要不给你爸妈也打个电话吧?我们收了赎金就放你们一起走。”

“我爸妈……”

温实初抬眼看着三个畜生,清秀的脸庞不露一丝怯懦地冷冷说道。

“我爸妈早死了,你们去阎王殿管他们要赎金吧。”

王平抬手就抽了温实初一巴掌。

“他妈的小兔子崽子,敢跟我蹬鼻子上脸!好啊,你爹妈死了,我现在就替你爹妈好好管教你!!”

他从桌上拿起一把拆快递的美工刀,径直走回温实初跟前。将男孩若同拎小鸡仔一般提起来,随后徒手扒下温实初的裤子。

“王平,你别做出格的事!我们只是绑架犯!你他妈动刀就把这事闹大了!”

王平一脸鄙夷的推开陈贵,手中的美工刀被他用手指一格一格推长,发出“咯吱咯吱”的颤音。

“反正留着你也没赎金拿。你他妈不是喜欢千金小姐吗?我现在叫她好好看着,看你以后当不了男人的样子。”

温实初的脸被按倒在沈眉庄跟前,他惊恐地看着王平手里扬起的美工刀离他的身体越来越近。

下一秒稚嫩的下体就被锐利的刀片滑切,像数万根尖锐冰凉的针在肉上挪动,温实初顿时感受到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的阵痛。

“啊!!!!!!!”

他痛苦的嘶喊着,额头直冒冷汗,看着沈眉庄依然昏迷的模样,他的眼眶跟着湿润了。

他从没如此害怕过,怕他和沈眉庄要死在这里了,怕他还没等到分化就要失去沈眉庄。可他又清楚,他不能退缩。他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温实初纯白裤子全是血迹,他看着自己的血缓缓流淌,染红了沈眉庄的裙摆。沈眉庄爱干净,她从来没这么狼狈的模样,如同一朵马上就要破碎枯萎的生命。

他猛的仰起头,竭尽全力伸手指着王平身后的张德孝,使出吃奶的力的咬牙切齿道。

“把他也割了啊!他刚刚想强奸她,不要脸的臭流氓!”

张德孝被点名后急眼的走到温实初跟前,朝他的腹部狠狠踹了一脚。

“妈的,死小子!还有力气说话!”

温实初呜咽着侧卧在地上,他看着沈眉庄的脸不禁狠狠咬牙,背后手指已经将手背扣出了血迹。他在努力维持清醒,只有清醒才能想办法,作为引起他们内战的导火索。

王平疑惑的回头看了张德孝一眼若有所思,但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孝德发泄般的踹打温实初,就好像温实初是被他们玩虐的一只小狗。

静谧的夜风声很大,大到足以掩盖出租屋内漫长的施暴。

世界好像只剩下痛了,深浅不一的痛,战栗发抖的痛,无法忍耐的痛,逐渐剥夺了温实初的意识。

他忘了时间,最终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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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实初的裤子依然褪在小腿处,白色的内衫早被地上的烟蒂和血液沾染,带着一股血腥味。

那条被撕裂的米白外套包不住虚弱的身体,倒像是染满血的白鸽翅膀,安静地落在肮脏的泥潭里奄奄一息。

见人彻底失去意识,张孝德才恢复稍许理智,他直愣愣地盯着不省人事的温实初,迟疑着拍拍那张早就被抽肿的脸庞。

陈贵失控的朝他吼道:“愣住做什么!赶紧去买纱布给他包一下!他死了我们都得完蛋!”

张孝德心中藏鬼,听到陈贵的话就立马想打算冲出门,不料王平立马喝声道。

“不准去!”

他早看陈贵不顺眼,每次屁事不做就等着坐享其成。要不是这次债务上签的是必须由他们三个共还,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陈贵推推鼻梁上的眼睛,终于隐忍许久的愤怒彻底爆发了。

“王平你什么意思?你他妈只说要绑架,没说杀人。闹出人命就完了!”

王平立马提高嗓门,好不示弱吼回去。

“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活不成都得死!这个小孩根本不是主要的人质,重要就是那个丫头,只要她活着钱就会送来。所以别再浪费时间去买什么纱布,满大街全是摄像头,我们现在出门就是等着被捉的老鼠!”

张德孝夹在两人中间,本就呆笨的脑子完全反应不过来他两在吵什么东西,望着温实初带血的衣服和身子心中甚是慌乱,只能抬手着急的擦擦额头带着酸味的汗。

“王哥……要不还是去吧,我刚刚下手还挺重的,你看他……我都感觉他都半死不活了。”

王平恨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手冒青筋就给了他一巴掌,好叫他清净些。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把丫头弄晕就是你干的吧?那小子喊你流氓还真是喊对了!每天就知道看片的死肥猪,我踏马还能不清楚你脑子里整天都装着些什么废料吗!”他抓紧手里的已经关机的手机,眼神凶狠地瞪着两人。

“我警告你们,都别来坏我好事!”

陈贵再也无法忍受王平的一意孤行,他拿起外套毅然决然道:“好啊,你们不去,我去!别他妈的拦着我!到时候要是出事了,我可不陪你坐一辈子的牢!”

下一秒王平伸出暴着青筋的拳头朝陈贵直面砸过去,没料到陈贵双手抵住回给了他腹部一拳。他吃痛的干咳了几声,粗糙的手指握紧了咯吱作响,冷血地骂到。

“操,我就不信了,废掉半根鸡还能死了不成!老子被剁掉手指的时候可都是自己爬回去的!”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陈贵关上。陈贵跑的太快了,王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追了几步后放弃了,嘴中的脏话止不住的乱喷。他回到屋里,用最快的速度将两个小孩关进厕所。

随后王平来到厨房拿起一把水果刀,张德孝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敢出声,王平跟鬼上身似的捏着刀眼露凶光朝门口走去。

“王哥……别、别啊,要不我们还是跑吧,别管陈贵了!”

张德孝死死拉着王平拿刀的手,他满眼都是恐惧,舌头都不听使唤的劝说着眼前的男人。王平的眼睛异样的布满血丝,压抑已久的怀疑与愤恨此刻找不到一处发泄的缺口。

“他去报警了……他肯定要去报警了,我要拉他一块死!你一直帮他说话做什么?你也想去报警是不是?!”

张孝德被王平一身杀气腾腾的样子彻底吓软了腿,意识到王平是认真的,他慌忙松开拦住王平的手,连连后退到墙边。

“我没有!我没帮他说话啊!”

王平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吓得张平直接坐倒在地上,他厌恶又轻蔑的从高处俯视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胖子。

当扬起手中的刀看人一副吓尿的模样,他忽然咧嘴恶劣的笑了起来,简直像一只找到猎物的魔鬼。

……

一小时后。

“有人吗?我是e区分管派出所的。刚刚接到报警电话,说你们在房间蓄意滋事,吵架扰民。”

两个年轻的警察站在敞开的门口,眼睛不经意的掠过杂乱的屋内。

他们很快察觉到不对劲,立刻进屋巡视了一圈,地上还有遗留着血迹,墙边晕厥过去的张德孝正痛苦着捂着腹部流血的伤口。

更深的隔间内传来微弱的敲击声。

温实初正用拳头砸在门上,稍微的动作就扯痛他下半身的撕裂感,直到门开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彻底失去平衡倒地,挪动冰凉的唇瞬间耗尽了所有力气。

“救命……救救我们……”

……

一天后,缪斯医院中。

“脑部和身体都没严重的损伤。只是,我们问了很多遍,但小姐说不记得绑架的事了。”

“那小温呢?”

“这孩子受的伤比较严重。特别是私密部位。从身上的伤势来看,他很可能是在清醒状态下遭受这些的虐待,后续肯定还需要长时间的心理治疗。”

“医生……请问这种心理创伤能治好吗?”

“沈先生。身为医生我必须负责的说,人有这样的经历一定忘不掉的,更何谈治好……老实说,孩子年纪太小了,干出这种事真是毫无人性的畜生。他或许能恢复,但具体恢复到哪一步得看他自己的求生欲望,心理创伤是不可逆的。”

温实初醒来时只觉得他的下体好痛,就好像千万根针在扎。恍惚间,他听见有人说话,似乎在讨论有关于他跟沈眉庄的事。

那些画面若同放映机般在他脑中挥之不去,鲜红滴血的美工刀诡异的舞动着,还有几只无法摆脱的手擒住他低声恶笑。他的脸上贴了好几块纱布,冷汗止不住的冒,眼泪直直就落下来把纱布染湿了。

沈自山正在和主治医生谈话,听见病床上啜泣的声音,立马回过头欣喜道。

“小温,你终于醒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疼?医生,你快来看看是不是手术伤口有什么问题啊?”

医生立刻走到床位前为温实初检查了一番,随后说道。

“伤口没有问题,应该是创伤后的应激反应。沈总,他好像有话要跟你说。”

沈自山拉住男孩无力的手,温实初慌乱无措的眼眸惊魂未定,他控制不住颤抖早已干裂的双唇,白皙的手肘上还残留着绳子的青紫勒痕。

“沈叔叔,她还好吗?”

沈自山抓他的手不禁紧了几分,金融界名声远扬的大佬何曾露出这等焦虑愁容。他刚才才见到自己的女儿平安无恙,如今看见同行的温实初这副模样不禁心被揪的生疼。

“小眉已经醒了,多亏你在。是你保护了她。”

悬在温实初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他心中的愧疚与自责若同失控的潮水般袭来,他强忍着下半身的疼痛泪眼朦胧地望着沈自山。

“沈叔叔,对不起……我求叔叔别赶我走好不好?我只想待在这里,我愿意做她的佣人……等我好了,我可以跟着李奶奶一起照顾她……”

沈自山心痛的看着眼前的男孩,温实初向来懂事又稳重,自他来沈家的第一天开始就从没有求于他。那么乖的孩子如今被折磨成这幅样子,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他此时不禁热了眼眶,那双有力温暖的手慢慢将温实初的小手捂在掌心。

“你这傻孩子!叔叔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

温实初用力的摇头,泪水失禁般掩盖了视线,他早已看不清沈自山的表情,压抑下啜泣声继续说道。

“叔叔……是我没看好她。请让我留下来在沈……小姐身边吧,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沈自山何曾不把温实初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如今看到温实初痛苦不堪的模样,又让他回想起他那位已故的旧友令他失声落泪。

“小温!我答应过你爸爸妈妈要好好照顾你的。这件事只是个意外,叔叔不会怪你的,更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温实初的眼眸彻底失去了光,那些回忆撕咬着他,他似乎意识到什么,眼中的泪逐渐汹涌。

“如果,如果那天我阻拦她不出去,就不会发生这些了对不对?”

沈自山静静地为他擦干净眼泪,他知道发生的事情无力回到过去,能做的唯有把那几个罪犯绳之以法才能弥补孩子们的伤痛。

这一刻他更明白了,温实初所承受的痛会是乘百倍的,就像医生说的那般不可逆。

“乖孩子,你只要记住是你救了小眉,其他事就别再想了。叔叔会去处理的,叔叔一定会让那几个畜生付出该有的代价!……”

……

温实初在白床上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星期,只能数窗外枝头上的鸟儿度日。

他已经很久没有走出医院去逛逛了,尽管伤逐渐痊愈,但他还是很害怕上厕所。他变得沉默寡言了,也不再对谁笑过。

这天清晨他依然沉默地望着窗外,直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他回过头,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听说是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呆愣的坐在床上望着沈眉庄,过了很久才出声回应。

“温实初。”

沈眉庄将一只花篮轻放在他床边,里面是新鲜的雏菊,百合,玫瑰和满天星。她的眼睛若同新生一般灵巧动人闪着星光,杏眼眨动时漂亮的睫毛也若同蝴蝶微颤翅膀,她羞涩拘谨地正襟危坐在椅子上轻声道。

“这是我自己做的花篮,希望你要快点好起来。那个,等你出院了我们一起玩吧,温实初。”

温实初侧过身子贴近花篮轻嗅花朵的香味,垂眸间一滴湿润的液体落在白色玫瑰花瓣上。沈眉庄忘了绑架的事,不止如此,她还忘了关于他的一切。

过了半晌他才微微张唇,嘴角勉强地上扬道。

“谢谢小姐的花,我很喜欢。”

……

半年以后。

诊室中,李润照例为沈眉庄做身体检查。沈眉庄恢复的极好,因为失去记忆的原因,她的心理测评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每天愣是被投喂新鲜的鸡汤和各种补品,显得她的小脸都圆润了一圈。

李润笑眯眯的将一颗糖果放在她手心,轻声细语道:“项目都检查完了,小姐恢复得很好。对了,小姐能等等吗?我还需要为小温检查一下。”

沈眉庄开心的捏着糖,她特别喜欢慈祥的李医生,从前就一直管她叫李奶奶。

“知道啦,谢谢李奶奶。温实初,我在外面等你。”她轻快的越过门槛,将手轻搭上温实初的肩膀神秘的说。

“待会做完检查,我送你个礼物。”

温实初看着女孩的笑脸软糯地点点头。

“嗯。”

沈眉庄朝自己的房间跑去,裙摆飘飘飞奔在过道里,只为去拿刚才自己刚学会做完的玻璃花。

等她喘息着跑回窗台边时,看着未遮掩紧的窗帘心底有些好奇,下一刻她的眼睛贴近了帘缝。

男孩正在里面安静的站着,温实初很瘦看起来整个人病恹恹的,赤裸清瘦的身子下是一道丑陋不堪的伤疤。

从未见过男人身体的大小姐瞬间被吓到浑身一颤,下一刻她松手摔了手里的玻璃花。玻璃玫瑰瞬间在地上变成一堆四分五裂的碎片。

清脆的声响过后没多久,温实初打开门。沈眉庄沉默地看着他,语塞的说不出话。她慌乱的退后几步,下一秒就转身逃走了。

只剩温实初站在门口,面对空无一人的长廊和满地的碎片。

“怎么了小温?外面什么声音?”

“没事,师父。刚刚有个做清扫的姐姐不小心打碎了玻璃杯。我去帮她处理一下碎片。”

“小心点可别弄破手了,做完就去和小姐玩吧。”

“嗯。”

……

寂静的深夜里男孩缩在被子中,眼泪止不住的流。温实初想起沈眉庄惊恐的眼神就心如刀绞。

被看见了……

他脱下内裤,凭感觉摸上自己那根半废物什上的伤疤,手指发狠地捏起来,但下一秒立马痛的打颤夹住了双腿。

全被她看见了……

眼泪早已打湿了他的颈窝和手背,心口满是喘不上气的撕裂感。他像一只受伤落单的小兽缩紧身体,呜咽着将一切苦涩吞进喉咙。

过了很久,房间才恢复平静。

一切都沉默地坠落进黑暗。

第二天早晨,温实初打开房间的门,就看见沈眉庄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崭新漂亮的白色蕾丝裙,手里是一盒奶油点心。

“温实初,对不起。我昨天不该那样跑掉的。我没有想……”

“小姐不用道歉。”

可惜大小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实初打断了,他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清秀的脸冷得快结霜一般。

“是我的问题,与小姐无关。请忘掉昨天的事吧。……以后如果没什么工作需求,就不必再来找我了。”

温实初没有接受沈眉庄手里的那份甜点,而是选择直接关上了房门。

……

那天以后,沈眉庄真的再也不来找他玩了。

那天以后,他再也没亲近过沈眉庄,甚至看她都用垂眸从不直视。

温实初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活与工作,他开始学着在课余时间帮他的师父李医生打下手,心理状况也在心理医生的沟通疗愈下逐渐恢复。

可每当在匆忙的生活里偶然回首,好像有什么东西同玻璃玫瑰一起摔碎在那个夜晚,永远的坠落进他十一岁的黑暗中再也捉不住了。

十二岁,沈眉庄已经到了去宙斯学院接受贵族精英教育的年龄,除非工作原因,他平常基本不会见大小姐。

十八岁,他分化成了beta,而沈眉庄分化成了美艳明媚的alpha,他们之间愈行愈远。

alpha需要学习骑术和参加各项上层的社交酒会与竞技比赛。不知为何,小姐那双会弹钢琴的手就经常受伤,她总说是与其他alpha竞争时才伤到的。

小姐每每拿回第一名的奖杯,看都不看一眼的放进玻璃橱柜里,她从不会为获奖而高兴。反而在温实初为她涂抹红药水的时候会露出不多见的笑。

“你们知道吗?听说小姐的s级信息素是梅子酒的味道。”

“我们beta又闻不到,你这么在意不会是喜欢小姐吧?”

“拜托,小姐这么漂亮的alpha谁会不喜欢?平日里谦逊温婉,比赛时英姿卓越,不知是多少oga的梦中情人呢。”

温实初不曾羡慕过成为一个alpha能够在帝国创造多少辉煌。但他却幻想过,如果自己是oga,是不是就能闻闻沈眉庄是什么味道,是不是就能通过释放性息素来挽回和她的关系。

可他只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一个只只能在别人的谈论中了解她,靠偷偷闻超市买的梅子酒,想像她alpha信息素味道的beta。

此刻,二十岁的温实初用镊子取起一片片玻璃碎片,小心翼翼抹上胶水粘起来。

注视着破损的玻璃玫瑰被自己完整的拼凑起来,他又回想到多年前沈眉庄那张稚嫩温软的笑容。

那份唯独自己珍藏的,隐秘又疼痛的爱意就像这枝玫瑰一样早就伤痕累累碎成千万光片。

他曾经珍惜的一切都破碎了。

玻璃玫瑰能被修复,可沈眉庄的记忆却不能。

此时书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这才让温实初回过神。

“小温医生?”

“刘管家。”

“是王总管让我来问的,小温医生是不是昨天留宿在小姐那儿了?”

温实初迟疑了一下,他的脑中快速闪过昨晚与沈眉庄那些不可言喻的画面,低声回答道。

“小姐她的易感期复发……昨晚的情绪不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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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家是上个月新上任的一位女管家,是个将近三十的女人。听了温实初的话后,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

“小温医生,别怪我多嘴,我希望你平时还是得注意些和小姐的距离。很多事情这庄园上上下下一百多双眼睛,可全都看着呢。”

温实初知道,自他第一天被沈自山带回沈家,他就已经站在了舆论的漩涡里。

庄园里大家无非就是好奇他跟沈眉庄的关系,以及他跟沈家的关系。可是好奇的人多了,谣言便也多了起来。真正关于他的事也只有几个人知道实情而已。

他轻轻抚摸沈眉庄昨晚在他脖颈吮吻泛红的印记。心想,所有人会知道最恪守成规的beta医生助理昨晚与小姐的深夜情事吗?可知道了又怎样,是小姐强迫的,又不是自己勾引她。

他愈是想,面颊愈是烧烫,不由得伸手拉拉衣领,嘴上顺着那人的话,诚恳又委婉的低声道。

“我会注意的。谢谢刘管家的提醒。”

温实初挂断电话,刚才太过专注于修复玻璃玫瑰,现在坐久了觉得下面隐秘的穴口隐隐作痛。他将手伸进裤缝里用手指轻揉一下,微微的疼肿感让他不由得缩回手。

后花园里。

沈眉庄醒来时感觉神清气爽,昨晚与温实初交缠肉体的画面还萦绕在脑中,她今天请了假没去学校,换了身衣服在花园中打理她的花圃。

正当她蹲在地上观察几棵新生的玫瑰幼苗,忽然听见墙后传来几个女佣的闲聊声。

“听说了吧,那小温医生昨晚呆在小姐的屋里一整夜呢。”

“可小温医生一直很不喜欢小姐呀。你没见他每次给小姐做完处理要洗好几遍手的样子,满脸都写了不高兴。”

“估计是害怕小姐吃了他吧?”

“别乱说,我们小姐是s级的alpha,哪能看上一个beta?”

“beta怎么了?小温医生那张白白净净的脸像平常的beta吗?也就因为beta不分等级,小温医生才跟我们算一类人。若我说什么beta、alpha,他跟了小姐十年,我就不信他对小姐没感觉。”

“你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吧!他要想着小姐,岂不是分分钟能去她的房间献身?他要不想,对小姐敷衍了事,也能靠老爷攀着沈家的高枝。”

“欸,是呀,老爷怎么就那么偏心他呢?给他的房和车,还供他上学,就算是私生子这也太过……”

沈眉庄没兴趣再听下去了。

她一把将旁边的一只空花瓶打落在地。清脆的瓷片碎裂后就听见那几人慌张跑走的脚步声,她眼神变得冷漠。

闲言碎语她不是没听过,作为一名alpha她也习惯了学校那些无聊的花边新闻。明明从来不在意那些话,可偏偏聊到她的小温医生时,她真的动气了。

……

中午的时候,温实初来到医院买了些涂抹的药膏,临下午上课前因为后穴还是有些难受,于是将自己关在了厕所间里上药。

清凉的膏状物在穴口抹开,马上缓解了原来胀胀的难耐。他依在厕所门上,发情剂的药效早就过了,可是仅仅是触摸就让小穴不由得缩紧,特别是想到沈眉庄那张脸。

不能再想了,他努力振作着打开厕所门,用冷水冲湿手指而后贴在发烫的脸颊。待结束繁忙的课程已经将近五点,他走出校门看见一辆熟悉的车。

温实初迟疑的看着那辆白色迈巴赫,过了两分钟还是选择走到沈眉庄跟前,垂眸询问道。

“小姐的易感期已经结束了吗?”

沈眉庄见温实初正提着包,脸上丝毫不是见到自己的惊喜,原本喜悦的心忽地跌落了下来,声音冷静又平淡。

“让你失望了,我的易感期还没结束。”

温实初望着她,确保没什么症状才继续说道。

“易感期没过就该待在家里。你单独出来,万一让oga闻见你的性息素怎么办?”

“先上车。”

沈眉庄边说边拉开车门,她眼神恹恹拿过温实初的包坐回车里,带着一丝赌气朝人继续说道。

“闻见就闻见。他们要是发情,你就去给他们打抑制剂,也不用管我死活了。”

温实初被她的话怼的有些语塞,看着一旁的司机正在默默看着他们,他只好跟着上车关上车门。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状况。”

沈眉庄挑眉轻勾嘴角,她看着温实初不禁想起昨晚这张禁欲的脸涨满情涩绯红的样子,启唇反问道。

“状况?昨晚小温医生不是检查过了吗?不过我觉得今天好像比昨天还严重些了,还是有必要再麻烦你再检查一次。”

温实初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胡说八道的,他窘迫地闷头不再吭声。

车上沈眉庄一直拉着他的手腕,尽管没使什么劲,却让温实初心神不宁,对车外的粉色夕阳也无心观赏。

临下车时,沈眉庄依然不为所动。开车的李叔识趣地说自己还要办老爷交代的任务而后就离开了。

温实初有些懵懵地看着被沈眉庄拉住的手腕,腕上的银表反射出闪烁的光斑,他有些紧张地出声。

“小姐。”

沈眉庄将他的手与自己的手十指相扣,她如往常般温和地贴近温实初道。

“我不是说了,今晚还需要你检查一次。你现在连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连个回复都没有?”

她的声音明明温和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即便闻不到性息素,温实初也察觉到沈眉庄神情反常。他无法拒绝,因为那是他的工作,拒绝小姐就等于失职。

“我知道,我晚点会去找你的。”

他的嗓音有些干涩,说完话沈眉庄才肯松开手放他下车。

……

简单的晚餐过后,温实初已经摘掉了眼镜,他正打算先洗个澡,这时门铃便响。

沈眉庄站在门外,手里抱着一束精心包好的白玫瑰。她淡然的将花束递男人,而后搂住他的脖子让对方微微侧弯下腰同她接吻。

温实初任由她亲吻,吻得他脸颊发烫,他喘息着回应这个漫长的吻,结束时嘴角还残留着淫靡的银丝。

“我还没做清理。”

他笨拙的抱紧花,没料到沈眉庄直接登门造访。

沈眉庄关门反锁上,她不紧不慢的脱下外套说道。

“我可以等你,一会儿我能在这洗澡吗?”

“……好。”

十五分钟后,温实初在厕所完成了灌肠。本身是理性又克制的身体以前很少会起性欲,从前他明明连自慰都很少。可昨夜跟沈眉庄上过床后,他一瞬间就能回想到后穴那种汹涌的快感。

此刻他裸身站在淋雨间中。或许自己是疯了,才会情不自禁用手玩弄自己的乳头,温热的水流滑下肌肤,指腹却在乳尖越发用力地摩拭。

他回想起昨天沈眉庄揉挤他平坦的胸部,紧接着下体也跟着起了反应,那半根湿软的物什变得酸胀,让他不由得想夹紧腿磨蹭。

“温实初,你好了没?”

听见沈眉庄在门外问话,他压下喘息出声道。

“快好了小姐,我帮你放水。”

温实初知道她爱泡澡。正好他的房间不禁有淋雨室还有浴缸,这都是在他经历了小时候那次事故后装上的。

很快,沈眉庄呆进舒服的温水中,她控制不住地散发着自己的信息素。她清楚地知道,温实初现在正着床上弯曲着双腿在为自己做前戏。

她的小温医生总爱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包括他自己。沈眉庄微笑着将沐浴露在手中搓出白色泡沫,鼻尖探在泡沫前嗅了嗅闻到一阵舒服的清香味,不像花香和果香,更像是某种草药的味道。

门外,温实初正跪在床上想象着沈眉庄操他时的模样,涂满润滑剂的手指扣弄在后穴处打转。

自己的小穴经历了昨天的激战好像被沈眉庄调教坏了,居然很快就能就着手指发出黏糊的水声。下午才抹过药的穴口还没消肿,红润的软肉被摩擦时微微带着疼痛的刺激。

不一会儿,沈眉庄身上换了件温实初的睡衣,晃着两条细白的腿迈步朝他走来。

“我洗好了。”

温实初正坐在床上,他被沈眉庄搂过腰在她耳边小声的回应。

“我也好了……小姐。”

温实初轻吻她的脸颊,经历昨天的调教他好像开窍了,难得主动地送上自己的吻。

“比昨天听话了。”

沈眉庄轻盈地解开自己睡衣,玲珑可爱的玉乳晃在胸前,她贴紧温实初欣慰地蹭了蹭。

“是昨晚……小姐干的我好舒服。”

温实初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在扮演沈眉庄希望的模样。作为一只乖顺的宠物,他本能地想讨好眼前的人说出羞耻的话语,打开双腿邀请她。

“别急,我有件礼物送你。”

沈眉庄轻掐他的腰肉,舔舔唇看着他。她掏出一根细细的自慰棒,将它抵在温实初的后穴处。

“你一定会喜欢的。”

温实初迟疑片刻并没有拒绝,但他从没尝试过性趣玩具来开发自己的后穴。他的耳垂红的如滴血般,任由沈眉庄玩味地挑逗着。

沈眉庄将自慰棒抽插进他湿透的花穴里,温实初的理智被一点点剥离,只剩欲望和肉体。不知为何,今天小姐的动作比昨天更凶了。

当按压在列腺上时,震动随着挤压愈发刺激着前列腺产生快感。看男人被肏到打抖的模样,沈眉庄觉得下体又硬又烫,她汹涌的性息素絮乱地漫溢在两人之间。

“啊……啊啊……”

那扭曲着疤纹的顶端溢漏出几滴精液,任凭温实初夹紧腿也无济于事。沈眉庄一把抓起他的半根阴茎,她的手指灵活有力地替他冲刺。阴茎的部位忽然被用力揉弄,温实初声音不禁软了。

“呃!不……”

温实初拉住她的胳膊,忍耐许久的地方已经被沈眉庄触碰撸起,他哑声无助地恳求她。

“不要摸那里了……”

沈眉庄手上的力度又猛几分,她抽出那根沾满春水的自慰棒,随后勃起的玉茎磨蹭在温实初的穴肉上。舒爽的快感让她耐下性子低声询问道。

“为什么不要?你的身体明明很想,而且我也很愿意。”

温实初抬起湿润的眼眶,被撸弄残缺的部位太过刺激,没过多久就开始痉挛。很快他啜泣着闭上眼睛,嘴中泄露出含水的低吟。

“啊啊……”

他不敢相信,今天没有用发情剂还这么有感觉。现在若同发春的动物般发出这样色情的声音的人竟是他自己。他的呻吟开始变味,比方才还要勾人。怎么办,要射了,马上就要在小姐面前射了。

“啊……啊啊啊……”

小穴被阴茎抽插得开始愈发缩紧,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马上要喷涌而出,他根部的耻毛被泡在润滑剂里,睾丸被手指按捏而变型。温实初颤抖着喘息,在沈眉庄的爱抚下迎接似潮水般涌来的高潮。

“呜!”

他失神的双眸涌出冰凉的泪珠,身体似乎被欲望高高抛起,心却跟脆弱的玻璃般摔个稀碎无比。滚烫的琼液打湿在紧致的腹肌上,他恐惧这种爽意,射精的快感似乎在鞭打意识让他绝望。

沈眉庄抬起手,指尖上流下黏腻淫色的液体,她埋头轻吻温实初后颈肉,温柔的声音变得令他的腰更加作软。

“温实初,你被我操射了。”

温实初浑身裹着梅子酒清香的味道,他咬唇低着头不作声,温润的面庞淌着两抹清泪。

“明明能射,一直忍着做什么呢?”

沈眉庄对身下人的毫无举动不作满意,她拉过温实初的肩膀,发现他竟然在哭。可那并不是情欲的眼泪,而是被挫伤了自尊心的眼泪。

沈眉庄心慌慌的,她见惯了娇小甜美的oga为她争风吃醋地抹眼泪,可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在她床上哭。她不禁将人扶起圈住他的腰,语调也跟着急了。

“你、你别哭呀。刚刚不是很舒服吗?”

太难堪了,被沈眉庄摸了几下竟然就射了。前面的半根青茎依然勃起着,后面小穴还滴着几滩淫水,覆着在胸肌上黏腻的汗滑落而下。他稍稍蠕动湿润的双唇,热泪淌落在沈眉庄的掌心。

“可这只证明我是个残废……”

沈眉庄抱住他,她的头又开始作痛,不止如此连心也被揪疼了。她立刻动身拿过几张纸巾为他抹眼泪。

温实初抬起眼才发现沈眉庄攥着那几张湿成一团的纸巾,她的眼角染了红,柳叶眉纠结地拧在一起,他不由得动身吻吻她的唇。

“小姐……除了前面,其他部位小姐想怎么碰都可以。”

蜻蜓点水般的啄吻让沈眉庄不禁愣神,她看着温实初小心翼翼弥补着刚才扫兴的话语,出神地重复着那三个字。

“都可以?”

“嗯。”

下一秒沈眉庄将他压在身下狠狠顶弄进去,让温实初不由得打颤。他张开双腿委曲着膝盖,脚趾勾着她漂亮的腰间。

沈眉庄啃吮他的脖颈,在湿乎乎的穴道里冲刺。她终于掌握了温实初的敏感点,顶弄到前列腺几番摩蹭就让温实初溢出更多难耐动情的呻吟。

被蹭摩的快感很快让下体亢奋,前面已经积攒了许多,连睾丸都酸酸胀胀的感觉,阴茎长久的忍耐让他觉得后面填满的快感是一种折磨。

沈眉庄再次贴上他的唇,温实初沾了泪的眸子注视着她,像一只被俘获的温顺麋鹿任由她弄抚。

见他还是忍着不愿意射,她的嗓音不再温婉,隐忍已久的感情在此刻彻底爆发。

“温实初,我是什么很不讲理的人吗?你一遇到自己的事就轻描淡写,明明很重要的事情……明明已经让你伤心到落泪了,你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温实初的坚持与悲伤让她喘不过气,甚至觉得头又开始作晕的症状。他们下体还满是淫色滑腻的液体,阴茎与肉穴暧昧交缠着,脸却都冷了下来,完全不见方才那样沉迷情事的契合。

“除了讨厌我之外,我真的想不到任何让你这么对我的理由。你知道吗?今天我还听见有人说你为了留在沈家才愿意跟我做这些事。有目的做事还这么带情绪吗?讨厌我还来求操?”

温实初直直望着冲他发脾气的人,他连忙地开口带着些委屈的鼻音。

“我从没讨厌过你。他们说我利用小姐上位,我也不在乎他们怎么说。可你不能这么想我……你不能信那些话……”

沈眉庄从来没怀疑过温实初待她的好,她就是不明白,既然不讨厌为什么温实初要这么抗拒,她的眼神变得凌厉直接打断道。

“那你喜欢我吗?”

温实初听后不吭声,他的眼神变得古怪,双唇微颤着不知如何开口。

沈眉庄失望地看着他,她的眼眶隐隐作红。是啊,温实初说过了他不是自己的选项范围,就因为她是alpha,而温实初是beta。她心灰意冷了,一切都在沉默中有了答案。她强势地接上自己的话,不再给温实初回答的机会。

“罢了。我宁可你不说,也不要你为了讨我开心说骗人的话。”

温实初心底起了一阵凉意,他何曾骗过小姐,难道说这些不是为了她过得更好吗?沈眉庄的人生没有自己存在不是会更好吗?他蹙眉狠下心,语气也跟着冷下来道。

“今天是最后一次,小姐你的易感期已经快过去了,以后别再……”

沈眉庄搂紧男人精瘦的腰,她挺身冲刺着,灼热的茎体立刻在红肿的穴肉上发狠地碾敏感点,她欣赏着温实初被爽到咬唇轻哼,樱唇吻着他发烫的耳垂挑衅道。

“以后别再来打扰你的生活?说的真轻巧。小温医生,我还在你身体里呢,你讲这么绝情的话适宜吗?”

“呃!”

温实初被沈眉庄折磨着,后穴满是淫荡的痕迹,他在亢奋的情欲里挣扎,将一切不能说的过往埋进吻里。

一番折腾与发泄后,两人毫无交流的清理完身体躺在床上。

他们困意全无,各怀心事。寂静的黑暗里,沈眉庄的声音忽然响起。

“温实初,我喜欢你,我们不能在一起吗?”

她的声音让温实初以为自己在做梦。喜欢,在一起,而后呢?

温实初的心已然麻木。每天守着那些痛苦的回忆够累了,他宁可沈眉庄拿他取乐,也不愿沈眉庄真的喜欢他。他站在看不见尽头的深谷里,早就不懂如何继续爱和珍惜。他什么都给不了小姐。

沈眉庄雅致的容颜和外头的月光一并嵌入温实初的眼中,刚清理干净的小穴还有些疼,他缓过神将拇指按压在自己手表的银色表带上轻声道。

“你不明白吗,小姐?你该去找个oga,然后和她结合,你以后会有孩子、妻子和美满的家庭。”

沈眉庄捏住他的手腕,长发落在人赤裸的肩上,她不由得想同这个执拗的人争论。

“为什么你要替我编造好属于我的人生,你问过我的感受吗?”

窗外的月光让沈眉庄的眼睛看起来清晰明亮,温实初撇开视线,他的身体还留着刚才情欲未了的痕迹。

就在刚才,自己还狼狈又湿漉的任由沈眉庄拿捏,现在却完全抗拒她炙热的目光。他压抑住喉咙里的颤音,试图理智地解释道。

“沈眉庄。你是个正常人,你是个alpha。你还要继承家业,传宗接代……而不是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沈眉庄的眼泪终究落下了,平常端庄的仪态也完全消失,她委屈地啜泣起来,只因为温实初说这些她从来知道却不在乎的道理。

她不死心地继续问。“那你呢?你倒是说说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温实初知道,那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和自卑感早就悄无声息将他吞噬。

“我是残废。你要我说多少遍。”

他平静压下声音坦白,坦白会让他在沈眉庄面前彻底赤裸。或许他自我厌弃已久,不愿再奢望能靠近沈眉庄一点,所以才说的如此平静。

平静到像是无关紧要。

“……”

这一刻,沈眉庄沉默了。从前温实初的一根棉签就让她的心情沾了蜜,现在温实初的一句话就让她产生把男人囚禁起来,养成一只笼中鸟的想法。

残废如何,她喜欢残废又如何?

温实初陈述的事实不过是为了与她保持距离的托词。沈眉庄抬起朦胧的视线,看着温实初一点点为她擦干净眼泪,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她天资聪颖,一双明亮的杏眼即便是在风月场也很容易看出哪些人怀着什么心思。可温实初与他们都不同,他如同一块没有缺口却布满裂纹的玻璃。他站在那是明亮的,一触碰又感觉哪里都是不完整的。

“不要再错下去了,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温实初说完默默背过身去。他毫无睡意,心绪被搅乱成一滩浑水。那些记忆的碎片像破碎的星子在浑水里闪烁着光。

他独自打捞着,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属于他与沈眉庄的未来。

……

过了许久,窗边插在瓶里的白玫瑰依然散发着香味。

沈眉庄将唇贴上温实初被烙下粉红牙印的后颈,她凭感觉抚摸上那张不愿看她的脸,手指立刻被滚烫的泪打湿,她的心跟着刺痛。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连哭都藏下声音。她搂紧温实初的腰间将脸颊贴紧他的后背,喃喃自语地轻问。

“小温医生。明明被拒绝的是我,为什么你却跟着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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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实初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中觉得下面湿湿热热的,他猛的睁眼发现沈眉庄正在舔弄自己的下体。

昨天睡前清理干净的阴茎又开始滴漏一小滩淫水,此刻正在被温润的口腔包含吸吮,他面红耳赤地捂住自己颤抖的双唇。

“早上好。”

沈眉庄从温暖的被子里探出头,粉嫩的唇上沾着淫色的春水,她用手指一边拨弄他的睾丸一边盯着那块疤痕。

“这块疤,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就喜欢,它像一朵燃烧的玫瑰。”

温实初有些瑟缩地想夹住腿,但瞬间被沈眉庄手指掌控失去了反抗的想法。

她的舌尖舔吻在疤口,好像真的在吻一朵心爱的玫瑰。

温实初跌落在情欲里,拽着床单的手青筋凸起,伴随呻吟声起伏他喃喃。

“小姐……”

沈眉庄用柔软的手指替他撸弄,另一只手轻压在他小腹上道,速度与力道恰好让温实初欲罢不能。

“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我当时也被自己产生的念头吓坏了,不敢告诉任何人,甚至怀疑自己不正常。当你没有接受我的道歉,我就知道是我让你难过,当你说不要再见我,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温实初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殊不知沈眉庄那些昔日暗藏的情愫早就浸泡在梅子酒味的芳香里。

穴口隐隐约约传来昨天缠绵后的肿痛感,眼前的一切都暧昧不明又让人脸红心跳。

沈眉庄淡定地望着他,脸上丝毫没有昨晚被拒绝的气馁。

她还是那个端庄傲气的大小姐,继续将炙热的心直白献上,用慢柔的语气诉说自己的爱意。

“可分化之后我去看那些关于性爱的片子,那些oga和beta或是完美或是残缺的肉体却没有一个让我能够有同样的冲动。每次想起你的身体时,明明难过,但更多的是控制不住想要占据你的念头。”

温实初忍受着被挑逗的下体,他注视眼前的沈眉庄一脸认真的模样,肉眼可见大小姐开始脸红。

她在替他撸管的同时为自己告白,他被弄得太舒服了,带疤的端口一直发烫勃起。

沈眉庄施力按压着继续说道。“温实初,手指的伤口都是我故意弄伤的,我总是忍不住想见你。”

“啊……啊啊……!”

男人再也控制不住晃动着腰间喷溢出来,他难堪地张着双腿,发爽地喘息着。

沈眉庄的话让温实初感到羞耻和欣喜,原来小姐那么在意他,可这欣喜里还余留一抹苦味,来自自身那点支离破碎的自尊。

他出神地盯着自己狼藉的下半身,直到沈眉庄替他擦拭干净大腿根上的黏浊物。

“放心,我答应你昨晚是最后一次了。剩下的我自己会去找答案。”

她说完便起身换好衣服,临走前不忘给温实初一个安慰的亲吻,像是恋人之间出门前的平凡告别,轻松又让人振奋。

温实初软软地倒在被子里,他回想小姐刚刚那副情动羞涩的样子,耳垂又跟着烧红了。

沈眉庄来到李润的办公室,告知了她最近身体的异况。

她的眼睛不经意瞥到橱柜里的相框,里面是她与温实初小时候的合照。

但她对这张合影一直毫无记忆,回想不起为何当时自己笑的那么开心。

“小温昨天跟我打过电话。小姐的状况不是普通的易感期,而是青春期的alpha产生了性息素合解。”李润拿着手中的性息素试纸仔细查看道。

“合解?”

“因为小姐从来没和oga结合,你的性息素自己产生了融合,这种情况大多数出现在易感期没有oga帮助的alpha身上。”

沈眉庄微微皱起细眉,她对oga毫无兴趣,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但一想起温实初充满悲伤的脸,心口忽的被揪疼了,她轻声说道。“其实最近我一生气或者难过,头就会特别疼。”

李润沉思片刻问道。“信息素合解的影响会表现为头晕或者对一些过往的事物产生刺激情绪。小姐最近可有想起以前的事?”

沈眉庄摇摇头,想了想才补充一句。“没有,但我跟小温医生在一起就会莫名安心许多。”

李润愣住了,她抬眼看向沈眉庄,自家小姐已经从柔软的婴儿长大变成英气十足的alpha,她不禁有些欣慰。

但再回想起温实初总是孤孤单单的身影,她垂眸间脸上多了几分动容地感慨道,“那孩子……这些年受了许多苦。”

受苦,温实初究竟受了怎么样的苦?沈眉庄来不及没有细想,但暗有不好的预感,她不禁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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