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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难以安心放温舒窈出去玩。
她抬手揉了揉温舒窈的头,语调温柔:“今晚早点休息。”
说完就准备洗漱去了。
徒留温舒窈呆呆地愣在原地。
她刚才其实想问,孟鹤眠什么时候可以和自己涩涩。
她食髓知味,最近越来越想,想与孟鹤眠毫无保留地拥抱、亲吻。哪怕只是寻常的抚摸都足以激起湿漉漉的欲念。
可惜。
小兔握拳,可惜孟鹤眠怎么就那么能禁欲呢!
*
孟鹤眠第二天早起的时候温舒窈还在熟睡。
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人,她努力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让温舒窈松开手。
她留下张便签贴在最现眼的地方,告诉温舒窈自己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随后出门打了辆车,直奔市里最好的医院。
她在病房前报上名字和身份,护士有些惊讶:“你说你是他女儿,可是那位先生姓李啊。”
孟鹤眠满不在乎:“我随母姓。”
“稍等,我去询问一下。”
护士匆匆离开,而后又回来,领着孟鹤眠去病房。
孟鹤眠独自走过待客厅,不急不缓地来到最里面的房间。
病床上躺着个瘦削的男人,状态看上去很差,鬓角的头髮已经白完了,比记忆中苍老了至少三十岁。
他见了来人,拍拍身旁的小男孩:“鹤鸣,你先出去,我和你姐姐说会儿话。”
“姐姐”两个字咬得极重,惹得小男孩多看孟鹤眠两眼。
他一走,孟鹤眠漫不经心地锁上门,自顾自地站在窗前看病历。
半晌,扯出一声嘲讽的笑来:“我还在想为什么你突然没脑子了。原来是瘫痪在床,所以急了?”
脊髓受损导致下半身瘫痪,外加不同程度的内外伤,估计短暂的后半生他都得在轮椅上渡过。
这种言论明显刺激到了当事人,他闷咳几声,手重重拍在床上。
“鹤眠,我都不知道当初那点事,能让你恨我这么久。我好歹是你亲生父亲!”
孟鹤眠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着腿,嘴角勾得十分愉悦,一副落井下石、大仇得报的模样。
“你说得对,我记仇,道德低。那你还在指望什么?”
温舒窈不会知道她有这样一面,剥开那层冷静的外在,里头全是经年累月生长的荆棘。
否则她不会用工作把生活堆满,一次次加班到深夜凌晨,放任自己生病不去治疗,清醒地看身体一点点垮下去。
她那时就像冰冷燃烧的火,连自身都可以作为燃料。
孟鹤眠愉快地点点脚尖,闲聊般:“前段时间的事情闹这么大,你一定很焦头烂额吧?否则也不会急得把自己送病床上。
她压低声音:“听说你这些年来一手包揽厂里的事务,那些亲戚没分着半点羹,现在你还在妄想他们能白白帮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