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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旁人那处装恩爱,装崇拜装得自然,可在这事主的面前,到底有些不自在,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丈夫,也依旧觉得羞臊。
但随即又是一怔,抬头看他:“可那时你不是……从远处走来的吗?”
顾时行嘴角一牵,放下了杯盏,看向她:“阿蕴,在偷听的时候,切莫要等人说完,准备要走的时候才藏起来。”
苏蕴:……
沉默了一下,她道:“我与那郑娘子说话有什么可偷听的?你想知道我还会瞒你不成?”
顾时行笑道:“那倒是不至于,只是那日听闻郑娘子也来了,便想去试探郑娘子的反应。不成想才到门外就听到你毫不吝啬的夸我,难得你如此夸我,我自然不忍打断。”
苏蕴:……
“那你为何要做出廊下走来的错觉?”
顾时行:“放松郑娘子的戒心,我若在门外,她自会多想。”
苏蕴想到他在门外听了一道她的吹嘘后,又转身走远,假装刚走来,不免笑了起来:“夫君看着正经,但浑身也是戏。”
她总以为他不苟言笑,为人刻板正经,可越发了解,才知晓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且也是隻给她一个人看到的一面。
想到这,苏蕴脸上的笑意顿时粲然,提起茶壶,再把他的杯子斟了七分满的热茶。
如顾时行所言,真的有人因这事失眠了。
几乎参与过许通判子案子的人都失眠了。
他们隐约察觉到了许通判的案子不简单,不然那金都来的大理寺少卿也不会如此的大动干戈。
若是许通判的案子有误,哪怕他们只是听命行事,多少也会被牵连。
而吴太守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旁的老妻忍不住他的折腾,坐了起来,嘟囔着问:“今日见你从府衙回来后,就一脸的不对劲,问也不说,这究竟怎么了?”
吴太守也坐了起来,叹气:“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哪不对劲?”
吴太守思索起了今日顾时行的神色,分析道:“那顾世子给我的感觉就不对劲,他好似真的觉得这许通判的案子有所误判的端倪。”
太守娘子闻言,脸色一紧:“不会真出了什么差错吧?”
吴太守摇头:“我现在……也不太确定了。”
说着又是摇头叹气,半晌后直接掀被子下床,拿了床边的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