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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的名。
又或者只是说,一切都只是梦里的名,没什么意义。
还未走到最后一个院儿,就看到了披着衣裳皱着眉头看自己的孟名,还有她身边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俊俏少年郎。景黛回门那日,她已借景雄的手折磨了她一段儿,此时看她也不觉得太碍眼了。
还不错,容貌上可堪配她的孟名。
孟落孤缓缓向她们走了几步,隔着几米的时候再不动了。
“我就是黛阳,孟落孤。”她很骄傲自己的名头,也很满意记不起她们从前的孟名看向自己的讶异表情。
“我不是来要你命的,”她对景黛笑笑,“能不能请我进去喝盏茶?”
景黛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才侧侧身对她比了个请个的手势。
孟落孤迎着那少年郎的敌视目光,一步一步地踏进她们的卧房。
她很自在,像她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似的。她坐在景黛常坐的大椅上,仰起头看向景黛:“你最近怎么样?”
就像老友寒暄。
景黛眨眨眼,看向她:“还不错。殿下呢?”
她唤自己“殿下”二字的时候,孟落孤差点儿哭出来。
用茶盏遮掩了下后,对她道:“我当然也不错。”看两人面面相觑的表情她就想笑,她也真的笑出声来:“哈哈,原来你也会做出这种表情。静妃那里不会对你造成威胁,小九我也看过了,你教的很好。”她顿了顿,歪头想了想又说:“只是我快到了死期,可能看不到你完成童年夙愿的模样了。”
景黛皱眉,黛阳说出的话每个字进到脑子里,都会被困在原处,根本就弄不懂意思。陷住富
按她的习惯,听不懂时她不会贸然开口露怯。
“你离开我后,我从暹罗至波斯走过不少路,当然也受过不少苦。”她迎着景黛探寻的目光,继续道:“好在结果不错,我找到了可以止痛的药。别等我走后,你再到坟头说我不顾情谊不管你,”她从怀里掏了一小瓶翠绿的琉璃盏搁到手边的桌上,“也别抱太大的希望,这药只能止痛。什么生啊死啊的,活到这份儿上,也没必要那么执着了。”她说完了话,又叹了口气,“当然了,最好是忍着活下去,一年刮一点儿,十年内一定能刮尽的,也不枉我为你寻药受了那么多的苦。”
她站起身,走到另一个自己面前,手掌从她的肩头缓缓滑向她的脸,“就到这儿了,孟名。”
“什么?”景黛终于开口问她。
孟落孤站在她面前,收起了手,对她挤出个自认为还不错的笑。
“你知道的,我挺不住了,生命的最后一年,我想回到我们的道观里,就这样了此残生罢。”
“你在说什么?”景黛追问她,不知不觉地跟着红了眼睛。她不明白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她好似能感受到她平淡话语里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