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游艇是需要汽油的,他们这艘游艇汽油充足,还能开很久,说不准过几日还要靠着游艇出海,沈蕴玉怕别人给抢走,便让另外四个男人过来,他们五个男人硬抬着游艇往岸上走。
最起码要
找个安稳的地方藏起来。
游艇抬到岸上来之后,沈蕴玉便四处找地方,他很快便发现了上辈子他所处的那个山洞,他跟这个山洞大概有缘,瞧见了这个山洞,便直接定下此处了。
山洞不大,也就六十多平,是处于海滩附近的,他们把游艇抬进了山洞里,然后沈蕴玉便开始让所有人把身上的东西都摆出来,用以集合调整。
别的人都是在睡梦之中,被突然叫醒的,能拿着手机就算不错了,最多拼死抢一个救生圈,其他人顶多从兜里掏出来被水泡过的打火机,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和其他人比起来,石清莲和双喜两人的物资就尤为丰盛。
石清莲背着一个,抱着一个,双喜也背着一个,三个大背包,里面塞满了各种高热量食物,都是真空包装的,还有几件衣服,手电筒、打火机、卫生纸之类的东西,背包还是防水的,里面一点水都没进,石清莲甚至还准备了几瓶药。
感冒药,驱蚊水,一些退烧药,还有一些塑料袋。
石清莲甚至还带了一个不锈钢的小铁盆——这是她打算用来煮汤喝的,鱼汤鱼汤,肯定要有汤啊!上辈子他们是去在海里捞来了一个铁盆,煮的鱼汤,这辈子,石清莲直接自带了!
各种鱼汤肉汤煮起来!
不吃热汤肠胃会受不了的,这里的鱼烤着吃,还是会不熟。
除此以外,石清莲甚至自备了调料——上辈子一个月吃的东西都没味儿啊!真的受不了了!人家要用调料的啊!
她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开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沈蕴玉的目光在石清莲的所有东西上扫过,最后抬眸看向石清莲,问道:“石小姐,是有囤物癖吗?”
否则都无法解释这么齐全的装备,沈蕴玉甚至还在箱子最下面翻出来了三把军用匕首。
很锋利,在荒岛上能做很多事情。
“有一些。”石清莲本来还犯愁如何解释自己这么多东西呢,听到沈蕴玉这么问,她立刻借坡下驴道:“我总是害怕海难,所以带了很多东西,没想到真能派上用场呢。”
一旁的双喜也跟着点头,她道:“石清莲就是总喜欢准备一些没用的东西啦。”
不管怎么说,有这些东西,是好事。
沈蕴玉飞快将所有东西整理了一下,武器交由他、助理、表演老师拿着,食物交给营养老师安排,造型老师负责看管游艇,石清莲与双喜则什么都不用干——她们俩也干不了什么。
她们两个都是演员,为了撑住镜头,每天都只吃一点点东西,人瘦的要命,一点也不健康,平时做几个武打动作都费劲,更别提跟人打架了。
这也是她们俩上辈子过得不好的原因,在纯武力的地方,她们俩其实没什么大用。
而这时,岸边上有人陆陆续续的上岸了。
其余在海难之中活下来的人,此时正在岸边上又哭又笑。!
康安江逾白上辈子
江逾白嫁给康安的那一日,是个雪夜。
他得知石家满门被杀,与已是女帝的康安大吵了一架。
江逾白从未想过去为难石清莲,他知道石清莲爱慕他,因为他而失了分寸,做了那些事,都是情有可原,更何况,是他先与康安在一起的,是他对不起石清莲。
当初他娶石清莲,就是想报石清莲救了他一命的恩,给石清莲一个富贵荣华,后来是他食言,他嘴上未提过,心里却早已做了准备,日后定是要给石家一些补偿的。
他觉得按着康安的性子,不一定能允许石家人过得好,所以他打算将石家人外派,出京去地方当个知府,这一生都不回京城。
结果,他还未曾动手,便接到了康安将石家人满门抄斩的事情。
何其荒唐!
康安为女帝,本就有违祖命,朝堂被他压下一半,另一半是被太后压下来了,康安又作为皇族唯一的子嗣,才能成功上位——之前,还有大臣举荐江南的南康王,但南康王在江南逍遥自在,无意继承皇位,此皇位才堪堪落到康安身上。
皇位来之不易,康安行事自当更小心谨慎,不留话柄才行,可偏生,偏生康安竟如此行事!
“你当真以为坐上了皇帝,便能高枕无忧了吗?历代皇帝,谁如你这般肆意妄为?你真当这天下是你的天下了吗?大奉门阀倾轧,豪门林立,权利交织之下,皇位须有诸多考量,我为你殚精竭虑,才有你今日之荣光,你怎可如此肆意而为?”
江逾白心口都被康安气得发疼。
康安最开始还有心与他解释两句,但到后来被江逾白的话刺到了,也毫不留情的反驳道:“朕已是女帝了,有什么是朕不能做的?不过是杀了几个人而已,一个小小的户部右侍郎,朕杀不得吗?摁死他和摁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江逾白少见的暴怒,他吼道:“你是君主!你与我胡闹无所谓,你故意设计陷害石清莲入狱无所谓,这是你的私情,但涉及朝纲,你不得如此!你今日杀一个户部右侍郎,明日是不是要杀一个刑部右侍郎?后日是不是又要杀一个户部右侍郎?左右全天下的人都没你尊贵,你是不是想杀谁就杀谁?”
“康安,没有官身的蝼蚁你可
以随便踩,但有官身的人,你不能随意动,纵然你比他们权势大也不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
“够了!”康安大吼一声:“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舍不得石清莲吗?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一直琢磨着把石清莲偷偷养起来呢!”
江逾白到了嘴边的话一顿,随即蹙眉道:“休得胡言。”
康安冷笑道:“胡言?你敢说这事你没想过?不过是因为朕是女帝,你不敢这么办而已,你怕被朕发现!当初朕让你去北典府司门口送休书,你是何等的不情愿!当日你只想把她降为妾室,若非是朕开了口,你还要装傻,蒙混过关呢!”
江逾白的唇瓣微微抿紧。
过了半晌,江逾白才道:“我只是愧疚于她,她救过我性命,我叛过她,又休弃她,太过残忍,我给她一个妾室之位,还能全她最后一丝体面。”
“呵。”康安嗤笑一声,道:“你现在装什么情深义重?你真觉得对不起她,当初为什么跟朕在一起?你不过就是想两个都要罢了,朕以前未曾拆穿你,你就当朕什么都不知道!”
殿内大红绸缎上映着水光,烛光千盏,将殿内映的熠熠生辉,女帝与她的帝后撕破脸皮,大吵了一架,争吵过后,便是一阵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