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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八、结束即开始()

 

我们像是两只野兽般交缠着。

闷油瓶的腰身摆动剧烈,他那惊人的速度与尺寸,我只觉得後x就像快要痉挛般地不断收缩,努力尝试着想夹住那巨物,但却徒劳无功。

而我,双腿紧紧环着他的腰,双手揽着他的肩,我的下巴就搁在他的蝴蝶骨上。我配合他的节奏,ngdang地扭着腰,毫不压抑地ngjiaosheny1n—这房间的隔音若是差一点,我想应该整层楼都能听得到。

「啊啊…还要还再深」我的指甲深陷进他的肌r0u中。

他的肌理十分奇特,触手柔软,但却充满了韧x。我的力道虽然不如他,但以我手指陷进去的深度,正常人至少也该感觉到些许疼痛,但闷油瓶不然,他似乎除了手指之外,其他部位的感觉神经都异常的钝感。至少我的指甲在他身上戳来刮去的,他都一律像是在帮他挠痒般,只全力集中在我t内的冲刺。

他别过头,封住了我的唇,他的舌头就像他的x器一样,在我口腔里头顶弄翻搅,我的哼y全闷进了他的口中待他终於松开我的唇的时候,他仅仅吐息有些不稳,我则是已经喘得快要断气。

肠壁黏膜、前列腺的摩擦,他的下腹与我的x器的摩擦,t温与汗水的交换我很快地就感觉到临界点的b近,sheny1n开始变成了无意识的呜咽、ch0u泣泪腺因为快感而失去了抑制,我开始分不清脸上的sh意是汗还是泪。

「舒服吗?」闷油瓶的舌滑过我的下巴,t1an去我的泪水,再往下,掠过我快速搏动的颈动脉他的唇舌透着难以形容的温柔与亲昵,与他凶猛冲撞的下身形成奇异的对b。

我睁着空茫的眼,视网膜倒映着他肩上的麒麟纹身,也倒映着他渗着薄汗,微微泛红的侧脸我的所有感官,只能感受得到他我只有他

我的手指顺着我的视线挪动,抚过他的眼角、脸颊,一直到他线条优美的下巴

我动了动唇:「舒服张起灵我你」

眼前一片模糊,眼泪止不住地掉,我知道这已经无法全用快感来解释还有更多,更深层的,想宣泄出来的情绪,乘着慾望的翅膀,一次全涌了上来。

「嘘哪里疼吗?」闷油瓶伸手替我抹着眼泪,他似乎以为他弄疼了我,因此下半身的动作也缓了下来。

我摇着头,将他搂得更紧,彷佛想就此融进他骨血中,永不分离。

「不要停继续」我g着他的双腿使了一点力,催促着他。

还不够我还想要更加感受他时间已经不多了

闷油瓶看着我,从他的眼眸我看得出他正在逐渐抓回理智,应当是我异常的反应让他起了警戒—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我t1an上他的耳垂,略带哭音地低喘着:「求你了c我我想被你c到s」我拱起腰,贴着他的下腹磨蹭。

他原本略显清亮的眼眸又被飘来的y影笼罩我ngdang的表现应当撩拨了他,我感觉到他在我t内的凶器微微膨胀,进出我的速度也逐渐恢复。

「吴邪」他唤着我。呼出来的气息跟他侵犯我的x器一样火烫。「你是我的」

他带喘的低喃在我耳边缭绕,说着我认为再理所当然也不过的一句话。

我轻轻笑了,长指带着无b眷恋,抚着他的眉眼、他的鼻梁

我回应:「我是你的只属於你张起灵的」

这一辈子都是,即使没办法再待在你身边,也永远是。

闷油瓶不再说话,他再度吻住我,腰身大起大落了百来下我在他唇间,哭着不断叫他的名字。

终於,我感觉腰际似有电流窜过,我一个机灵,前方的分身瞬间激s出浓浊的jgye;同时,肠壁一阵热流冲击—闷油瓶也s了。

从来,我在欢ai结束时都感到昏昏yu睡,但今晚,我却异常的清醒。也许我了解到:这不是一个结束,而是代表着我必须去面对一个全新的,没有闷油瓶人生的开始。

闷油瓶压在我身上,呼息平稳。我轻轻吻了吻他的颊,问道:「小哥,要一起冲个澡吗?」

没有回答。

我心里一突,轻手轻脚地将他从我身上推下去,侧过身看向他—他双眼闭着,脸部线条和唇线都非常放松,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但我知道是药效发挥作用了。

我替他盖上棉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自言自语地说:「我ai你,张起灵,你一定要好好地、快乐地活下去。」这样我的割舍才有了意义。

然後我翻身坐起,拖着酸痛的身t进浴室很快地冲洗一番,尽量让自己不去回想以往总会有双温柔有力的手臂,抱着我,替我清洗、帮我按摩

我着好装之後,站离床边远远的,再看了床上的男人最後一眼我怕站得近了,看得久了,自己便走不开了。

终於,我调开视线,拉着行李,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今天天气很好,天空无片云,蓝得非常不真实。

我坐在行李箱上,望着街上熙来攘往的行人发呆,脑袋断断续续地转着—

这种天气到游乐园玩最是适合吧!一定能够非常尽兴唔不过,游乐园这行程本就是打算跟闷油瓶一道去的,现在少了他,我自个儿去也没劲还是我乾脆回雨村去呢?不不不,那房子里充满了闷油瓶的物品和我与他的回忆,以我现在的状态,要是回去,一定受不住

这样看起来,我现在要找的应该是白天有营业的酒吧,先好好的喝他个烂醉b较实际吧。

我脑中下了这个结论,但身t却像脱力般完全无法移动,连掏出手机来搜寻都懒

我盯着街上的人cha0,感觉自己三魂七魄好像去了一大半…没了闷油瓶,连眨眼、呼x1这些动作,我都开始感到费力。

要糟我深x1又深吐,x口沉甸甸的,永远x1不到新鲜空气的感觉却挥之不去感觉上时光又倒退回十年前,我又回到那个失去闷油瓶,无措、悔恨、四分五裂的吴邪。

我这十年来的历练呢?我这十年来的成长呢?我这十年来修炼的冷静沉着呢?为何,现在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这样呆坐着,我得找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否则我知道下场是什麽:我会整个人由内而外地崩溃掉!

做什麽该做些什麽???我啃着指甲,陷入一种歇斯底里的恐慌中。

一道y影笼罩住我的上空,我愣了一下,指甲还搁在唇上,抬起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粉红se衬衫搭着深蓝se斜纹领带再往上,我对上了一双斜挑着的丹凤眼。

天可怜见,此情此景之下,我的唇角竟然还能够制式地上扬,甚至神se自若地抬起了手。

「嗨!」我语调轻快地和他打招呼。

小花垂着眼看我,并没有笑,反而神se有点古怪。

他问道:「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小哥呢?」

我还是笑着,耳中听见我自己用满是兴奋的声音说:「我来玩啊!打算去游乐园玩一整天,先坐云霄飞车坐个次,再来个海盗船什麽的,看看游行,看看烟火,然後」

「吴邪。」小花打断了我。

「嗯?」我笑望着他。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从头到尾嘴角没有一丝上扬。「你别再笑了。」

我唇角的弧度僵住,他蓦然伸手g住我颈子,将我的脸埋进他怀中。

我听见头顶上传来的一声叹息。

「我说过我最见不得你这表情。」小花的声音透着点无奈:「不想笑就别笑吧。」

我的脸埋在小花的x膛,颤抖地缓缓举起手臂,揪紧了他的衬衫,开始无声地痛哭。

我和小花坐在通往山顶的缆车里,车厢里只有我们两人。

小花先带我回解家的产业梳洗过後,放下行李才出门。一来一往间,我的情绪已经平复许多。

我看着车窗外缓缓倒退的树木和远方的城市景观,忽然想到要问他: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他不通常在北京活动的吗?

小花坐在我对面,笔电开着,手指在键盘上舞动,一面分神回答:「我来开会,顺便处理一些事情。」

我点点头。的确他看起来很忙啊。

「那你要不要先忙活去,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我本身已经是个半退隐的人,可小花不是—他底下有多少人看他吃饭,因为我个人的因素让他无法专心工作,让我有些过意不去。

那双清亮的丹凤眼从笔电後睨了我一眼。

「你省省吧,我不会在这种时候让你一个人的,你铁定不晓得钻牛角尖钻进哪个海g0u里去。」他敲了两下键盘。「说吧,这次又怎麽了?」

我必须说每回我跟闷油瓶之间出问题的时候,小花总是会如此刚好的出现—

虽然小花非常厌恶这样的巧合,也撂话撂过不只一次说他再也不想管我们的事了,但是世事就是如此难料,谁也说不得准。

於是我把从在机场遇上张海客开始,所有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小花原本盯着电脑萤幕,只分了一半心思听着,但随着我说到後来,他萤幕也不看了,抬起头直gg地盯着我最後,他啪地一声阖上了笔电。

我被他吓了一跳。「g、g嘛?」我说了什麽值得他如此激动的情节吗?

小花看着我,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你是说,你把你家那头狂犬就这麽丢给张氏一族了?!在完全没事先告知他的情况下?!!」

他边说边摇头,啧啧出声,连脏话都飙出了口:「我c!我敢说他铁定会把那地方给拆了。」

我微微皱起眉。

「别这样叫他。」老是犬啊狗的形容人,真是很失礼。

「而且小哥是很温和的人,那里又都是他的族人,他没理由发火的。」

「温和?!」小花嗤笑出声:「麻烦你跟我的肋骨解释一下他温和在哪?还有,全天下的狗主人都觉得自家的狗最和蔼可亲,即使是头凶猛无b的藏獒也觉得是贵宾。」

我瞪了他一眼。「就说别这样形容他。」真是讲不听。

小花摆摆手,似乎不想在这点上与我争辩。

「总之就是,」他手指一伸,b着我。「在我看来,你自以为是的毛病又发作,连问也没问过小哥,擅自替他作了决定,我已经可以想像他抓狂的样子了。」

他收回手指,双手抱x,笃定地点了点头。

我白他一眼,心里始终觉得我没做错。

我说:「有些时候,你想做的事,跟你应该做的事,并不一定是同一件。如果我真的是为他好,替他设想,我应该帮助他作应该做的事,不是吗?」

小花不发一语,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缆车就在此时到达了目的地。

我们俩站了起来,就在要跨出车厢时,小花慢条斯理地说:

「我之前就是自认为在帮助你作应该做的事,结果怎样,你应该也印象深刻,不是吗?」

我愣住。

注:关於解雨臣的乱入请见狂花之乱

山顶的风挟带着青草气味刮过我的脸颊,我呆站在车厢外好半晌,挤不出一句话反驳他。

是啊…我不也是拒绝被人导向正途,只一味地往岔路走吗?

可是也许闷油瓶不同他会发现和族人会合之後的生活,才是他想过的吧?

其实我不知道其实我没有真正问过他,他想过的生活是什麽?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我需要他,所以才一直留在我身边,现在他的族人更需要他,我理所当然应该要放手。

但会不会闷油瓶其实不想要我放手呢?

山顶上的风很大,落叶在我脚边打着旋,正似我凌乱不堪,千回百转的思绪。

「吴邪!」

有人唤我的名字,我的心神一时之间拉不回来,仅双眼空洞地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小花已经走出了缆车站,他一手抱着笔电,一手朝我g了g手指。

我机械式地迈开步伐,朝他走去,心里的拉锯战仍在进行着,惴惴难安。

我想我的脸se一定很难看,小花露出一种理解的神se,0了0我的头,然後搭着我的肩往前走。

我开口,像在问他,也像在自言自语:「我是不是作错了?」

小花沉默了好一会儿,也许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最後,他拍拍我的肩,说:「至少你的出发点是为了他好。作都作了,就别再想了,人总是该往前看,是吧。」

他说着说着,手臂往前一伸,我被动地顺着他的手势往前看,这才发现我们俩不知何时已走到观景台,天se渐晚,整个城市灯火通明,宛如脚下的星空,很是壮观。

我深x1了一口气,夜晚独有的清洌空气让我逐渐冷静了下来,原本纠结在一起的心情也逐渐放松。

小花搂着我,轻轻摇了摇我的肩。

「好多了吗?」他的声音融在夜se里,宁谧又温柔,给我一种安心的力量。

我望向他,他的凤眼里也像住着星星,闪闪发光。

我朝他笑了笑,用力呼出一口气。

「好多了。」我说。

我是真觉得好多了,也开始注意起周遭的事物,这才发现观景台上只有我们两人,而方才我们一路走来,好像也只看到寥寥数人。

话说这不是热门景点吗?

「今晚上山的人怎麽忒少?」我有些疑惑地问。

小花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我们上来之後,我就让人摆了个缆车停驶的公告了。」

我先是惊讶地望向他,然後不可思议地笑了。

「花儿爷真够本事!佩服佩服!」我官腔官调地朝他拱了拱手。

没想到解家在这里的势力也是不小,在这种官方景点ga0这招也行。

他自是听出我在揶揄他,也学我拱手道:「哪里哪里!为了帮小三爷排忧解难,这只是基本款。」

我笑着白他一眼,心中却是满满的感动。

我欠他的人情,真是感觉怎麽还也还不完。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突然道:「其实我真的愿意委屈一点,跟你在一起。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别再执着於那小哥了。」

还来这话题?我翻了个白眼。

「我不是同x恋。」我说。用眼神制止了yu开口反驳的小花,再次强调:「我不是同x恋,只是小哥刚好是男的罢了。」

小花撇撇唇,满脸不以为然。「有什麽差别。」

我平视前方,g起唇角,心平气和地说:「当然有差别,除了他之外,其他的男人我都觉得恶心,也没办法想像自己跟其他同x发生亲密关系。只有小哥,除了他之外都不行。」

我瞟了一眼小花,续道:「当你遇上那个人的时候,你就会了解了纵使全天下都告诉你这是错的,纵使你的理智一直尝试着要阻止你,但是当他碰触你,或是抱住你的那一刻,你就是栽了。没有理由,也回不了头。就是如此。」

我缓缓说着,一面用眼角瞄着小花,不知为何,我觉得他脸se突然一沈,嘴角ch0u搐了一下。

「我永远也不会了解。」他说。语气变得有些僵y。

我耸耸肩,不再多言。

我们两人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夜景,後来是小花先开口:

「後天我要启程到欧洲去巡视公司,会去一个月左右,你一起来吧。一直留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只会一直胡思乱想,不如到国外走走,散散心。」

我愣了一下。

欧洲?国外?

那要是闷油瓶找我呢不不不,我想什麽呢,本就打算不再见他,不再影响他留在张家的决心了不是?

我沉默了许久,小花也没多作说服,只静静地,等我自己作决定。

最後,我深x1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我说。

小花点点头,并没有露出惊喜或惊讶的表情。他问:「还剩一天,明天去你要去的那游乐园吗?」

我摇摇头,小花挑起眉。

「游乐园本来就是为了小哥安排的,他不在了,也没有去的必要了。」我淡淡地说,目光落在远处。

小花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真是只见se忘友的si兔」我凌厉的眼神瞪得他住了嘴。

「不说就不说。」他嘻嘻笑着,搭上我的肩。「走吧,去吃点东西。」

隔天,小花西装笔挺地下楼时,我已经在客厅里看早报了。一见到他,我搁下报纸站了起来。

「早。」我跟他打了声招呼,他挑起一道眉。

「你这麽早起来做啥?」佣人替他端来一杯咖啡,他用眼神询问我,我向他摇摇头。

他接过咖啡,啜了一口,说:「怎麽?改变主意了?那我去换衣服,准备去游乐园。」

我哭笑不得地睨了他一眼,说:「没要去游乐园,只是想说跟你一道去公司。」

我一个人待着既没事做,又容易胡思乱想,倒不如跟他一块儿出门工作,即使没我的事,倒茶跑腿打杂,消磨时间也好。

小花应当也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他点点头,一个弹指。

「那正好!你可以顺便来看看帐目,听说小三爷之前查起帐本可犀利的!」他嘻嘻笑着,又把t重搭上我的肩。

我有些莞尔。

才退隐没多久,那些在道上的日子,现在听起来倒觉得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我跟他说说闹闹地往门口走,一名身着黑se西装的男子疾行而来,朝小花颔了个首。

「少爷。」他的声音恭敬中带着一丝紧绷,神se看起来也很严肃。我感觉他若有似无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在小花耳边说了一些话。

小花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倒是自始至终没撤下来过。

黑衣人说完话,垂着手立在一边,似乎在等待小花指示。小花只是摆了摆手,要他退下。

「怎麽?」我问:「你有麻烦?」

毕竟在江湖打滚过不算短的年月,有时候对一些肢t语言,眼神交流什麽的还是敏感些。

小花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十足意味深长。

「是有一点,」他说:「不过不是我的,是你的。」

他伸向我的手指差点戳进我眼球,我连忙微微退开身。

「我?」我丈二金刚0不着头脑。「我会有什麽麻烦?」

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是我的地盘,会有谁找我麻烦。

小花哼笑出声,保镳替我们拉开车门,我们一前一後地上了车。

小花整了整西装,说:「有人动员了香港的黑白两道要找你。」

他看向车窗外,貌似不经意续道:「我就说某人会抓狂」

我瞪圆了眼,小花的意思是暗示……

我摇摇头。「不可能,小哥在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

「但是张家呢?」小花打断我,悠闲地交叠起长腿,晃了晃手指。「张家可是这里的地头蛇。」

我愣住。

张家?但是当初是张海客要我离开,现在怎可能又回过头来找我?岂不是前後矛盾?

叮铃一声,小花的手机响起,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後便倾身,对司机令道:「别到公司了,四处晃晃,往偏僻的地方开。」

司机点头领命。我听他这麽说,心里一突,问道:「这是怎麽了?」

还是我刚刚应该待在家里别出门?

小花嘻嘻笑着,将他的手机屏幕转向我,说:

「他们发现了你在我这。」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数十辆黑头车正包围着解家的别墅—也就是我们五分多钟前才离开的地方。

小花的司机看起来对当地的大街小巷娴熟於心,我看着车窗外从车水马龙的景致,慢慢变为人烟稀少的住宅区,再转为狭窄y暗的小巷弄—

他正完美地执行小花的指示:我们的确越开越偏僻了。

「少爷。」一直沈默不语的司机突然开口,从照後镜看着小花。「有人跟上我们了。」

我跟小花同时转头—

果然不知何时,我们的车後不远不近地跟着数辆黑头车,而且每经过一个路口,就有新的车辆加入浩浩荡荡的像是车队一样,很是壮观。

「哎,我必须说这些人找人的功力不差耶!」小花摩拳擦掌,看上去竟有些兴奋。

我瞟他一眼。「这个岛也没多大不是?」

如果真有人脉的话,在这岛上找一个人的确没多难。问题是:究竟找我g嘛?

司机又问:「少爷,要甩开他们吗?」他一面说,一面感觉已在加速。

我也看向小花,想听听他打算怎麽解决。小花歪着头想了想,然後笑得露出了尖利的虎牙,说:「找条si巷开进去,我来会会他们。」

司机毫无异议地点了点头,我则是皱起眉。

「喂……」我对小花的身手与判断力皆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但我还是想出言提醒:「你确定吗?开进si巷我们就像是瓮中的鳖耶!」

一副等人来活捉的样子。

小花朝我摇摇手指。

「错!」他斩钉截铁地纠正我,又露出那种无所谓的笑。

「我会让他们知道我们是瓮中的大白鲨!」

他的司机还真的找到了si巷,同时在狭小的巷子里技术高超地回转。那些黑头车结结实实地堵在巷子口,放眼望去还真看不到尽头。

我不是没见过火拼场面,但倒是没在己方人数一只手都数得完的情况下跟人对上,实在不晓得小花的信心打哪来—还是他後车厢装着火箭pa0之类的,那我可能也会放心点。

为首的几台黑头车车门打开,几个人鱼贯下了车。

我一眼便看到了张海客,还有几个人也是那天曾在张家大楼里遇见的。张海客的脸se其差无b,就算三天三夜没睡觉的人,脸se可能都b他好上千百倍,不晓得是发生了什麽事。

「这些是张家人。」我跟小花说。

小花点点头。「那不正好,宗亲对上事主,一次把话说清楚。」

他打开车门,我一把拉住他。

「欸,你不怕他们有家伙?!」张海客是一个十足谨慎,又有点狡猾的人,对任何情况都会作万全的准备,故我不得不有此推论。

「不怕。」他拍拍我的手臂,示意我松手。「你先别下车。」

我心中觉得万般不妥,但小花非常气定神闲,终究我还是看他下了车,只稍微按下车窗让我可以听到外头的交谈。

我听见小花朗声道:「张家的朋友,解某跟你们无冤无仇,不晓得挡住我的去路是为何?」

张海客跨前了一步,虽面容憔悴,但声音十分宏亮:「解少,」他对小花拱了拱手,看来礼数作足。

「今日并非有意为难你,我们是为了吴少爷而来。」他的目光望向车里,但我相信黑压压的隔热纸应该足以遮掩我。

「为了小三爷?」小花故作惊讶,连语气也是,我必须说看上去有些矫情。

「可我听说,」小花貌似天真地歪了歪头。「你们不是认为他会碍着你们留住族长的大任务,已经将他驱离了吗?现在找我要人又是为何?」

闻言,张海客的脸se又b方才灰败了约莫有三个se阶,他身边的张家人也都搓着手,一副惴惴难安的样子。

怪了,当初赶我走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温良恭俭让的样子。我心中暗自奇怪。

张海客沉默了许久,才清了清喉咙,说道:「这个」他的声线竟然有些抖。「其实是误会。我们便是特地来,要跟小三爷解开这误会。」

小花耸耸肩,还拍了两下手。

「我觉得这样很好!没什麽误会!我们九门跟你们张家原本就不是一路的,我还得感谢你,把小三爷从你们家族长那,送回我身边。」他还对张海客抛了一个媚眼。

我看张海客的脸已经变成了土se,感觉随时会晕厥过去。其他的张家人脸se也是忽青忽白,双眼彷佛不知该看哪似的,满脸无措。

「好啦!你们要相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无误的!小三爷本来就不应该跟你们张家搅和在一起,你们要回你们族长,我要回我的si党,各取所需。」小花就像个大演说家面对着众人侃侃而谈,最後下台一鞠躬。

「就让我们各走各的,请———让开吧。」

他b了个请的手势,然後便打算回车上。就在这时,张海客做了一件让我们俩都大吃一惊的事—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花愣住,我在车内也瞪圆了眼。最怪的是,张海客本人也是满脸惊讶。

他身边的张家人见他如此,纷纷扑通、扑通地跪了下来,转瞬间眼前黑压压地跪了一群人。

小花跟车内的我交换了一眼。他乾笑两声,说道:「诸位这又是做什麽?」

张海客的表情从惊讶慢慢转为别扭,彷佛这样跪着让他觉得十分尴尬,但他却又迟迟不起身,维持着跪姿说:「解少,今天没有带着吴少爷,我们是不会离开的,还请你别cha手。」

小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转了转颈脖,冷笑道:「既然你这麽说,那就先过我这关你觉得如何?」

他这无异於是向对方下战帖,而且是赤手空拳的状况。我屏住呼x1,提防着张海客亮出家伙。

但是没有。

我看张海客只是眨了眨眼,尚未有任何动作,他身後便有一道身影嗖地窜了出来。

那人动作实在太快,我的视网膜根本来不及捕捉他,一直到他身子一闪来到小花跟前,我才看清那是个形容枯槁,身形瘦小的老头儿。

小花哼了一声,我在车内听得分明。

我大概理解他此刻心中所想,他定觉得张家瞧不起他,才派了个一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人来与他对招。但我心中却有点忐忑:就凭方才那速度,这老头儿定不是等闲之辈,尤其张家什麽没有,就是奇人异士特多,恐怕不能掉以轻心。

我见那老头出手如电,小花也不马虎,轻轻松松地化解了对方数招,很快地两个人的身影便纠缠在一起。

我眼也不敢眨地直盯着他们两人的打斗,小花的动作彷如行云流水、灵动轻巧,那老头儿也不容小觑—他不仅力道与速度兼具,出招的角度与位置又奇诡难辨,有好几次小花都差点被他挥个正着,全靠他过人的反应力避开。

数十招之後,两人的高下逐渐分出那老头仍是拳拳到r0u,一点都没有疲累的迹象,反而是小花,脸se苍白,额角沁着汗水,开始闪躲得有些吃力。

我又是焦急,又是吃惊,心说:张家真如此卧虎藏龙,连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也有这等身手,那等会他们要是一夥人拥上来,我们两人还反抗什麽啊!

我直盯着车窗外的过招,心下琢磨着是否要使些贱招帮忙小花,就听得小花大吼一声:「吴邪!」

我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便是他需要我帮忙了—

我想也不想地开了车门,脚才踩地呢,後领就一紧,我被小花揪在他身前,而那老头正一拳挥来,拳风刮得我脸颊生疼。

c!敢情小花是拿我当人r0u盾牌呢!这拳挨了,我的脸非碎成好几块不可!这他娘的算甚麽兄弟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连闪躲都来不及,只本能地闭起眼,皱起脸,等待着预期中的剧痛。

但是没有。

疼痛、碎裂、鲜血四溅……都没有发生,四周突然变得安静无b,只听闻粗重的喘息声—不晓得是我的,还是小花的。

我缓缓睁开眼,发现那拳就停在离我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那瘦削的老头,大气也不喘一下,直gg地盯着我不知为何,那双透亮的黑眼睛,我实在觉得有些熟悉……

小花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在我耳旁说:「麻烦你……管一下你家的疯狗好吗?」

我闻言瞪大了眼。

闷油瓶?

只见那老头缓缓收回手臂,筋骨伸展了一下,身形瞬间拉长拉宽了不少;他抬手一抹脸,脸上的皱纹和暗斑瞬间消失,换成了另一个人—

不是闷油瓶是谁!

他看着我,朝我g了g手指。

「过来。」他说。嗓音很淡,但威吓意味十足浓厚。

想当然尔,奴x坚强的我,不加思索地就要走向他,但被小花一扯後领,我又踉跄地退後了几步。

「喂,你到底站谁那边?」小花压低了嗓子,没好气地说。

我这才清醒过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小小声地道歉,不敢再妄动。

我敢说闷油瓶现在铁定超不爽,因为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四周的温度下降许多,冷到我都抖了一下。

「你到底想怎样?」闷油瓶看向小花,冷冷地问。

小花嗤笑出声:「什麽叫我想怎样?你族里的人容不下吴邪,将他赶了出来,被我碰上,现在又说要带他回去。怎麽?我这里是旅馆,说要带走我就得放人吗?」

闷油瓶淡淡扫了身後一眼,张海客连同张家一g人等立刻头低得不能再低,浑身颤抖如风中落叶。

噢……也许小花猜得不错,他应该有狠狠地闹腾过他们一阵。

闷油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只一眼,我心口便疼得像是要喘不过气

「吴邪。」他唤我的嗓音穿过耳膜,在我的脑子里无限次地回荡周遭的一切似都安静了下来,除了他的声音我再听不见其他。

「你怎麽说?」他问。

我怎麽说?

我想一直在你身边,不想离开你……但我能这麽说吗?

「我……」在那双不染尘埃的黑眸注视下,我才说了一个字便觉喉头像是被哽住般,无法顺利发声。

小花定是察觉了我的心绪波动,他用气音在我耳畔说:「你要是敢阵前倒戈,以後你哭si了我也不理你。」

他的威胁让我定了定神,我在心中苦笑。

不是阵前倒戈,是舍不下眼前这人哪……但是,有些决定,做了,就别只做一半。

我深x1了口气,咬咬牙,尽力用我最平缓的语气说:

「小哥,张家是你的根,而我,毕竟只是个外人。现在你的族人对於你们族的未来有许多规划,他们不能没有你。你之前为了任务使命,在外飘荡也够久了,是时候落叶归根了。」

闷油瓶眼也不眨一下,他看着我,淡淡地说:「你必须跟我一道回张家。」

我动了动唇,还没有回应,小花就在我身後哼哼两声:「不好意思,张族长,虽然小三爷退隐了,但他可是我们九门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凭什麽要他跟你一道回去?」

我看着闷油瓶,心里计算着:以他一句话会用上的字数来说,要回答这问题实在困难。

闷油瓶看着小花,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淡淡的,但确确实实是g起了唇角。

我愣住了,我相信小花也愣住了,导致闷油瓶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臂,用力一扯时,小花竟松了手—

他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我失去了平衡,我跌跌撞撞地往前摔,撞上了闷油瓶,然後他的脸凑过来,封住了我的唇。

「呜!」唇上熟悉的触感让我瞪大了眼。放大的瞳孔中倒映着他俊逸的脸,眼角余光中,张海客等张家众人亦瞠目结舌,从跪姿变成瘫软貌。

我隐隐听到身後小花的口哨声,但此时我无暇去理会,心中只浮现三个字:他疯啦!!!

这什麽场合?都还在谈论重要的事情不是?他突然这样是……?!

他松开我的唇时还重重咬了我一口,我摀着肿痛的唇瓣,眼泪汪汪地瞪着他。他牢牢地箍着我的手臂不放,唇瓣上还沾着我的血,看向小花,淡淡地说:「就凭他已经是我的人,跟我回张家天经地义。」

娘的!他这样说岂不全天下都知道老子被他睡过了!

我才正要发难,便听得小花说:「你这麽说也有道理。」

我凌厉的眼刀瞬间扫向小花。

方才还叫我不要阵前倒戈的人呢?现在说这话是什麽意思?

小花嘻嘻笑着,朗声道:「张家的叔叔伯伯们你们可都亲眼见着了,是你们家族长霸王y上弓,现在生米煮成熟饭,照辈份算起来,我们小三爷就是你们族长夫人了!以後你们言行可得注意点!」

等!为什麽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事情完全走向一个匪夷所思的发展,而且我说过要当什麽族长夫人吗?

「解雨臣!」我气急败坏地大吼出声,奋力地转着手臂想挣开闷油瓶的箝制。「你到底帮谁啊?!」

小花向我眨了眨那双媚意横生的凤眼,说:「自然是帮你啊!小哥直接就在这麽多双眼睛的见证下帮你正名了,多好啊!你担心的那些事全都不存在啦!你既可以留在他身边,他又不需要在族人和你之间两难,不是吗?」

我一愣,还来不及分析这些似是而非的言论,闷油瓶拽着我,往张海客走去。走了几步,他突然又停下,转身看向小花。

「谢谢。」闷油瓶说。

小花的脸se有一瞬间变得很复杂,但随即又恢复了他那潇洒的笑。他摆了摆手。

「你们俩别再一天到晚闹腾了,我这和事佬当得很烦哪!」他顿了顿,慢条斯理地续道:「不过你这次表现得不错,看来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小花和闷油瓶交换了一个我不甚了解的眼神,闷油瓶微微颔首,继续走向那一票跪着的张家人。

我对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都有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闷油瓶在张家人面前公开的出柜,小花难得对他的友善我恍恍惚惚地被闷油瓶拉着走,捏了捏自己的脸—鲜明的痛觉让我皱起了眉。

所以这不是做梦?我跟他真的可以这样继续在一起?

在我还恍神中,闷油瓶已经在张海客面前站定,张海客俐落地自地上一跃而起,唤了一声:「族长」

闷油瓶扫视了一下眼前的张家人,淡淡地开口:「我跟吴邪,这趟只是来旅行的。往後会再择日造访,後会有期。」

语毕,他抓着我,穿行过那些张家人,也穿过那些为数众多的黑头车。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说:娘的!他真就这麽走了?当真是够狂够任x的族长了!

果然,张海客在我身後唤:「族长!」

闷油瓶停顿了一下,终究还是转过头,我也跟着转过去。

张海客的目光落在闷油瓶紧抓着我的手掌上,深x1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什麽重大的决心,微微躬身,说道:「族长,您应该知道,我们随时都敞开大门欢迎您们,请务必要再回来。」

我眨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听。

张海客刚刚说的是您们吗?那个对我抱持着莫大敌意的张海客吗?

闷油瓶点点头,简洁地回道:「我知道。」然後拉着我,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去。

闷油瓶抓着我,叫了辆计程车,要司机开到最近的旅馆。

整趟车程他看着车窗外,默不作声,就是扣着我手臂的力道一点也没放松。

气氛不是普通的凝滞,我见那计程车司机不断地自後照镜偷瞄我们,完全不敢搭话。

我自己就更不必说了,被他抓住的地方痛一阵麻一阵—以闷油瓶的力道,就算没认真使力我铁定也是瘀青一片,不过以他此时压倒x的气势,我连吱声都不敢,遑论挣扎。

一直到进了旅馆房间他才终於松开我―che的时候工作人员的眼光就不用多提了。

我抚着上臂,闷油瓶看着我,面无表情。他的黑眸阒暗而幽深,像是暴雨前的天空令人喘不过气。

我们两人就这样对站也对望着,两相无语良久良久,竟然是闷油瓶先开口:「你有什麽话要说吗?」

他的嗓音淡淡的,既不高亢,也不低沉,像一阵清风吹过,不染尘埃,却牵动了我心中的一条弦。

「对不起。」我说。

也不知怎麽的,眼一眨,两行眼泪就跟着下来―明明不是什麽哀戚的氛围,也没有特别激越的情绪,连我自己也难以解释。

也许是我突然想起:闷油瓶在那天早上醒来,突然发现被我丢下―虽然我口口声声是为他好,但他心中一定也不好受吧只是他闷惯了,既骂不出口,也不可能把我打残了出气,只能用这种压抑的方式表达他的心情……

我默默地流着泪,闷油瓶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看着好半晌,他才叹了一口气,伸手替我拭泪。

「被丢下的是我,你哭什麽?」语调还是淡淡的,只隐隐透着些无奈。

他不帮我擦眼泪还好,一擦我眼泪落得更凶,我索x撩起t恤下摆来擦。

因为低泣让我话说得断断续续:「我……不想要…你、因为我……没办法作想作的事……」

怕拖累他,是我根深柢固的恐惧。

「我这麽说过了吗?」闷油瓶淡淡的语气明显听得出不赞同。

「那是你通常什麽也不说吧。」我咕哝着,感觉到闷油瓶瞪了我一眼。我又道:「而且张海客还提到族里有很多nvx都可以当作你的对象,孕育出张家的下一代,你说我听到这里还有什麽立场留下来吗?」我越回想越觉得理直气壮,眼泪不流了,说话也溜了。

闷油瓶瞪着我,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孩子。」

我哼哼两声,扬了扬下巴,气焰开始高张起来。「这可由不得你!您尊贵的的族长血脉需要传承下来,年轻貌美的少nv会列队任您挑选,您想选几个就几个,她们全都会心甘情愿地替你生娃娃,确认你们张家绵……痛!」

闷油瓶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之大让我痛呼出声。奇异的是,他脸上并没有怒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

我瞪着他,不明白他意yu为何。他纯黑se的眼眸闪着奇异的光,凑近我,薄薄的唇一张一阖:「所以,你在吃醋。」

他用的是肯定句。

吃……?!

理解他意思的那一刹那,我感觉脑袋轰地一声,像是有什麽炸了开来。

「并不是。」我相信我将表情及语调都维持得十分完美及平静,仅感觉耳根有些re1a。「我是在为了你着想。」

闷油瓶的唇角g起了一道弧。

他本就生得好看,淡淡的笑纹更是让我心跳乱了两拍。他说:「所以,我跟nv人shang,你也不介意?」

「当然。」我相信我的语调已经有一丝僵y,但我仍是si撑。「如果你必须这麽做的话,我不介意。」

才怪!我会呕到吐血,闷到吐血,心痛到吐血!但是我什麽也不能阻止,因为我没办法给他一个正常的家庭,所以这些是我得承受的。

闷油瓶的笑容敛去了,他直gg地看着我,我也毫不闪躲地回视着他。

也许,我为了ai他而做的心理准备远b我自己想像的来得更深、更广也许哪天,他为了传宗接代真的得跟nv人shang了,我可能真的会笑着祝福他。

光想像心口就一阵阵地ch0u痛我正自怨自艾着,闷油瓶的脸便突然罩过来,狠狠咬了我的唇一口。

我痛得大叫,立刻感到唇瓣一片sh热,应是又被他咬到出血了。

虽然我一直制止小花用狗来形容他,但就ai咬人这点来看倒是挺贴切没错。

他伸出舌,t1an着我唇上渗出的血珠刺痛的感觉让我本能地想躲,但他牢牢捏着我的下巴,让我动弹不得。

他在我唇上轻声低喃:「你可以介意,可以阻止,可以任x……」他每一个断句都t1an一下我的伤口刺痛的感觉适应之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痒感,还一路痒至心口……

他的脸靠得很近,我的肺部彷佛都充斥着他的气息我忽然觉得呼x1有点不顺畅。

闷油瓶续道:「你不需要为我着想,因为我也不会为你着想……你若是逃离我身边,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抓回来;我会杀光胆敢碰你的所有人……我会让你除了我之外,没人可以依靠……」我缓缓瞪圆了眼,因他这番话而怔愣。

「所以,吴邪……自私一点吧。」他贴着我的唇,说:「你想要的,才是我想要的。」

我眨眨眼,再眨了眨眼,眼前一片迷蒙,颊上滑落一道道冰凉的sh意,与唇上的热度形成强烈的对b。

好难得呀他一次说了这麽多个字,而且,是我此生所听过的,最甜的情话。

感觉就算在此时此刻si去,也了无遗憾了。

我反手g住他的颈子,送上自己带血的唇,闷油瓶亦松开了我的下巴,改为扣住我的後脑勺,软舌闯进我的口腔翻搅,而我热切地与其纠缠。

房内的温度突然升高了,我感觉全身都在冒汗闷油瓶拉扯着我的t恤,手掌从我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直接抚0着我敏感的肌肤被他碰触到的地方,感觉毛细孔一一张开,神经末梢全都不断放着电。

我的唇紧黏着他的,舌头搅在一块儿,只在他脱去我衣服的时候稍稍分开一秒钟我同样难耐地扯着他的衣服,但是冲上脑门的激情让我的双手颤抖得厉害,到最後还是闷油瓶自己脱去的。

肌肤与肌肤直接的相触似乎带来另一种深层的颤栗,他左肩的麒麟纹身缓缓浮现,眩惑了我的眼。

「吴邪」连他唤我名字的微哑嗓音都差点让我腿软。全身上下唯一坚y的那处便是他伸手0上的部位。

「你已经那麽y了」他t1an着我的耳垂、耳骨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惹得我低低sheny1n。

我不甘示弱地抬起膝,蹭上他的下t—火热且坚y的触感让我挑了挑眉,轻笑着咬了他一口。

「你有资格说别人吗?」

闷油瓶深深看了我一眼,我感觉神魂都要被x1进他那双像黑洞一样的眼眸里。他双掌扣住我的t,用力压向他—

即使还隔着牛仔k,跟他的下t互相摩擦的感觉还是让我爽得仰起头低喘了声。

「我今天一定会c得你下不了床。」他低低撂下了这句,彷佛一种赌咒。

他原本隔着布料轻抚着我下半身的手掌,俐落地解开了我的k头,探入,毫不费力地掌握了我身t的最中心。

他的威胁、他的抚弄让我自骨髓深处泛起一种甜蜜的涟漪,我的身t正在遥遥呼应着他,期待着被他翻搅得乱七八糟幸亏我的理智还剩下一点,我紧抓着它,喘着说:

「不、行游乐园」我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得去游乐园」

「我可以抱着你去。」闷油瓶大爷轻而易举地反手杀球,同时用力扯下了我的下着。

「不……」我的拒绝听来软弱无力得很,甚至听起来像一种邀请。

闷油瓶随着扯下我k子的动作单膝跪地,不待我反应,张口便hanzhu了我的yjg。

c!

眼前一道眩目的白光炸开,我双膝一软差点要跪倒,却刚好被他的肩撑住。

他的舌灵巧地从底部的囊袋往上t1an,轻轻地顶弄着我的会y部舌头顺着我的bang身滑行而上,缠卷摩擦最後,一口含入我的guit0u。

暖热的口腔和紧窄的咽喉轮流刺激着我,时不时还以细neng的口腔黏膜包覆我跪在他肩上,手指穿行在他的发间,才过没多久我便觉得自己想s了。

闷油瓶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攀上我的尾椎,轻轻地拂过我的t缝前方的刺激再加上後方他若有似无地撩拨,我可以感觉到我後方的小洞蠢蠢yu动地一张一阖,饥渴地收缩着

「啊…小哥」我的声音几乎都哑了,但不知为何,听着却有些甜腻,彷佛在向他企求着更多。

闷油瓶果然没让我失望。他微微掰开我汗sh的t瓣,一只手指顺势cha入了我窄小的洞口。

以站姿而言,我身後的入口变得十分紧窄,牢牢地箍着他的手指,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指节上的薄茧,刮搔着我脆弱的内壁。

「唔嗯」我神经质地深x1又深吐,想缓解每回被撑开时的酸胀感,闷油瓶却在此时用力x1shun了一下我的x器—

「啊!」我失声惊叫,後x竟像有所感应般张开了—那手指便趁机攻城掠地,全根顶入。

闷油瓶就像解开了某种机关一般,开始着力於这种把戏—他时重时轻地x1shun着我的yjg,搭配着手指忽深忽浅的进出每回当他用力x1shun时,便会同时狠狠地顶入我身t深处,快感远远凌驾了被撑开的压迫感,兴奋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我的sheny1n也变得凄切:

「呜啊…啊啊…小、哥别…太深哈啊…」

我颤抖着,腰身不知该配合他的嘴,还是他的手指,混乱得很一片混乱的还有我的脑子我可以感觉到我後方的甬道随着肠ye的分泌,逐渐变得柔软sh滑闷油瓶手指的进出一次b一次轻易,他甚至在里头旋绕、抠挖我几乎快要陷入疯狂。

终於在他某一次用力顶入及x1shun之下,我紧紧揪着他的发,仰头长y,将我千千万万的子孙全数shej1n了他嘴里。

ga0cha0之後,闷油瓶吐出了我的yjg,顺势松开了手。

我原本打算站直身子,却没料到双腿的无力超乎我的预期—我踉跄地往後退,摔进了身後的牛皮沙发中。

闷油瓶迅速地移动过来,扯去我卡在脚踝上的长k和底k,将我的大腿抬起,踩在沙发边缘形成一个字型。他则是跪在我双腿间,俯下头去t1an我微微开阖的後x。

啊?还来?

才刚s完的我浑身脱力,他的舌尖钻进我t内的时候我甚至连sheny1n都没力气,只微微倒ch0u了口气便任他为所yu为。

好痒也好热

我的脑子里像塞了好几团松软而空白的棉花,只能解读这些单一且纯粹的感官讯息,其余的一切一概无法思考我的眼空茫地转着,突然被眼前的景象给x1引住—

那是一名男子。有着一头栗se的头发,一双朦胧的栗se眼眸,两片胭脂se的唇瓣微张,微微喘着气男子的表情十分微妙,透着一种慵懒、一种压抑、也像是一种g引他0着蜂蜜se的肌肤,陷在深咖啡se的牛皮椅中,组合成一种诱人的颜se而他大张的双腿间,有着软垂的r0u红sex器,和一颗黑se的头颅,在他那镀着yi水光的後x处移动着

那男子为何我见着眼熟

我盯着眼前的景象好半晌,感觉所有的思路正在缓慢地一段段接通在接通的那一瞬间,我惊得瞪大了眼—

c!那是老子自己啊!

我不晓得这房间的设计者是为了什麽缘由,在牛皮沙发前放了一座三面穿衣镜,在这沙发上的一举一动全都如实地倒映在镜子中包括我现在放浪的模样。

我开始挣扎了起来。

「等小哥」

那牛皮沙发很软,而我又没什麽气力,一时半刻之间竟撑不起自己。闷油瓶发现了我的异状,他抬起头来看我,半挑起眉。

我胀红了脸,不敢再看向那镜子,但方才自己那副y1ngdang的模样却深深烙在脑海中,我连说话都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我、我们到床上去好不好?」

虽然这要求听起来也很让人别扭,但总b看着自己被人这样那样来得强吧。

我可没有观赏自己主演的ap的癖好。

闷油瓶看着我,我也认真地看着他,努力不把目光调向他身後的穿衣镜—

可惜闷油瓶远b我想像得敏锐太多,他眯起了眼环顾四周,几乎不到两秒便发现了那镜子。

他再度看向我,表情很微妙,我强撑着镇定,决定自力救济,手脚并用地准备爬下沙发,下一秒,却被闷油瓶拎小j似地捉了回来。

他将我的腰身抬得更高,如此一来我更难起身而且更惨的是,我可以清楚地从镜中看见那原本被他的头颅遮挡住的私密之处。

一滴冷汗滑下我额角。

不……他不会是打算!!

「小哥」我跟闷油瓶y碰y没一次讨得了便宜的,只能尽量和颜悦se地说服他:「在沙发上腰很酸哪…」我尽全力让自己听来楚楚可怜。

事实证明闷油瓶这人,软y都不吃。

「腰总是要酸的。」他慢条斯理地说。我怒瞪他。「重点是」

他调整了一个角度—调整了一个不会挡住镜子的角度。「看着自己被t1an的感觉如何?」

随着语句的终结,他伸出了舌,刻意放慢速度地t1an上了我的後x。

我连他舌头的移动,那x口是如何沾上他的唾ye,是如何因受到刺激而不断开阖全都看得一清二楚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不要!我不…啊!啊啊…小哥等」

他的软舌刁钻狡猾地又是t1an、又是顶,来自下半身的刺激已经够我受了,现在还得眼睁睁地看着发生在那羞人部位的一切我的小兄弟已经受不了这强烈的,触觉与视觉的双重刺激,颤巍巍地开始挺立起来。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感觉上,我会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彻底被慾望控制的躯t。

於是我闭起了眼睛。

天生的反骨意识让我在心里得意地想:闭上眼,看你能耐我何?总不能把我眼皮撑起来吧!

殊不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闷油瓶淡淡的嗓音响起,没什麽起伏,但我却听得出其中隐含的威吓:

「张开眼,吴邪。」

我紧闭着眼,猛力摇头。心说:你说睁眼便睁眼啊,爷偏不睁!哼哼哼!

「你不张」我感觉他冰凉的手指拂过我的分身,然後不重不轻地掐住了我的根部。「就一直这样也无所谓吗?」

我抖了好大一下。

他的这招我不陌生,每每折腾得我yu生yi,想s又s不出来男子汉大丈夫,痛不yu生莫过於此!他竟卑劣到用这威胁老子!

我怒气冲冲地睁眼,瞪着面无表情的闷油瓶。

「你好卑鄙!」

怪了,我认识他的时候明明就是沈默寡言又可靠的,怎麽拐shang之後整个大走样,我每回都只有捱打的份!

闷油瓶耸耸肩,若无其事地松开对我分身的箝制。

「不卑鄙怎制得住你。」他说。

好像有点道理不不不!完全没道理!呸呸呸,我怎可长他人志气!

我气得牙痒痒,正想抬脚踹他,他的长指便在此时t0ng进了我狭窄的入口中—括约肌被撑开的感觉让我腰际一软,什麽招式都使不出来。

「专心点,看着镜子。」闷油瓶大爷命令,而我别无选择。

我看着他的手指一寸寸地没入我的t内,我感受到的酸胀感也越来越大他将手指完全送入之後,再缓缓撤出非常不凑巧,我的双眼视力都是20,我可以清楚地看见镜中,被他的手指带出的粉se媚r0u,彷佛某种生物般蠕动缠绞着,紧紧箍着他的手指不放。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看4d电影,而且是q1ngse4d电影,这根本是非人的折磨啊啊啊啊!

我只是看着他的手指进出一次我便感觉自己快s了。

「你里面一直x1着我看着自己被cha入很兴奋吗?」闷油瓶说。同时缓缓送入第二根手指。

我已经完全没办法回答他任何问题,我所有的jg神力都在克制自己强烈的sjg慾望。

第二根手指把我shill的x口撑得更开,原本带着皱摺的括约肌变得紧绷光滑,粉se的黏膜若隐若现,闷油瓶的手指每次进出都带着sh意,也带出明显的水声他在我的甬道里进出、翻搅用所有他熟知的手段,玩弄他熟知的每个敏感点我看到我的x口正以惊人的速度收缩着,同时我也感觉到t内一阵阵的痉挛—

我不行了

「我我不行了!」心里想着的同时我也已经哭叫出声,前方的x器颤抖着喷溅出r白se的tye—

这一局,闷油瓶完胜。

镜中的场景变换着。

蜂蜜se肌肤的男子如今骑在白皙皮肤的男子身上,两人叠坐着。两人大张的双腿间,jiaohe之处清晰可见:被撑到极限的括约肌、青筋贲起的roubang、进出之间带出的黏稠tye鲜明而yi。

我几乎已经呈现一种放弃的状态,眯起眼看着镜中被快感所c控的自己酡红的双颊、投入的表情、被闷油瓶不住搓r0u而显得yan红的rt0u完全就是一副等着男人蹂躏的模样。更别说那jiaohe处的画面,看得我又是胆战心惊又是小鹿乱撞?原来我那处竟是这样容纳b手指更粗的东西进入的,人的身t真是奥妙啊…

闷油瓶又从下头猛撞了我一下,我毫不保留地sheny1n出声:「啊…小哥好深好爽啊…」

我的ngjiao声似乎激励了他,镜中那巨物进出我的速度变得更为频繁,粉se的媚r0u不断地被翻进翻出,看得我眼花撩乱,叫声也更高亢。

我那屹立在下腹的分身一直没有软下来过,随着我上下的摆动,不断地喷洒出兴奋的汁ye。我想我今天应该会s到jg尽人亡为止。

闷油瓶一面用手指玩弄着我已经y挺的rt0u,一面t1an着我的背脊我sheny1n了一声,本能地挺起x膛,在镜中看起来就像是我饥渴的rt0u在迎合他的手指一般。

「你太bang了吴邪」他一面t1an着我,一面含糊不清地说:「我们也在家摆座镜子,以後每天在镜子前c你,好不好?」

好你个大头鬼!当然是不好!我脑中仅存的一咪咪理智在咆哮,但是说出口的却是:

「啊…好每天被你c」

哇啊啊啊!这是谁啊这!我绝对不承认这会是我说的话!!

闷油瓶喷在我背脊的吐息炽热且浓浊,他埋在我t内的慾望似又膨胀了一圈,我也受不住地轻啼浪y:

「小哥太大了嗯啊…」

我大腿内侧的肌r0u随着他每次顶入总会收缩成一团,坐着这姿势造成的重力让闷油瓶几乎每次进入都可以顶到最深的地方,他却似乎还嫌不足,从下方托着我的大腿将我整个人抬了起来—

「啊啊——你」我失声惊叫。

镜子里,他的yjg一下撤出了一大段,几乎仅剩头部留在我t内。

等、等一下,他不会是想?!

在我仍惊疑未定时,闷油瓶的手一松,我便眼睁睁地看着那粗大的东西瞬间没入我身t里—

「呜——!」重力加速度之下造成的撞击力道,无异於有人朝你肚腹踹上一脚。然而极致的痛之後便是极致的快感,黏膜上的神经细胞在那一瞬间全都苏醒,电流不间断地传至脊髓,我爽到脑袋一片空白。

「爽吗?」恶魔的低喃在我身後响起,而我已成慾望的祭品,连应答的气力都被ch0u离,只能感觉到自己再度被抬起,然後重重落下。

闷油瓶重复着这样的动作,手臂的力道完全不受我的t重影响,甚至还能越来越快而我被汹涌的快感给冲得四分五裂,一下喊着好爽,一下哭叫太深、不要

要什麽,不要什麽,所有判断的界线变得模糊,世界只局限在我被他不断撞击的那一点,我只能感受到这个。

最後,我再也看不清镜子里的景象,看不见镜子里那男人失神沈醉的表情,我的眼前一片炫光,彷佛有烟火瞬间炸开,耳畔一阵轰鸣,全是快速的血流声和心跳声,我感到一阵热流灌入我t内,而我也再一次ga0cha0。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可以不用再面对镜子里的自己,是一件这麽舒心的事。

我跟闷油瓶终於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我枕着他左肩,手指无意识地描绘着那尚未褪去的纹身线条。他的前臂屈起,手掌轻轻摩挲我的头颅,我舒服得直想自喉间发出咕哝。

忽然我想到一事—

「小哥,」我戳了戳他的肩。「你是不是对张海客做了什麽?我从没见他脸se这麽差过。」

我想起小花揣测闷油瓶大发飙的事,再加上张海客的不对劲,於是试探地问。

闷油瓶沉默了会,说:「没有。我只是有点生气。」

我嘴角ch0u搐了一下。

闷油瓶大爷的有点生气,大概就已经b近核试爆等级,心脏不够大颗的人恐怕当场晕si过去都有可能,难怪张海客面如土se—他应该作梦也没想到,他的族长竟会为了我这个外人而对他大发雷霆吧。

不过因为过去的一些恩恩怨怨,我没办法真心同情他。

我挪了挪身t,改为趴在闷油瓶身上,嘻笑地用手指点过他的眉间、他高挺的鼻梁、他薄薄的唇揶揄道:「职业失踪人员终於t会到别人的感受啦。」

话说他就被我丢下这麽一次,我被他丢下的次数,可是十根手指也算不完哪!这笔帐我又要跟谁算啊!

闷油瓶静静看着横眉竖眼的我,抓下我在他脸上作怪的手,凑近唇边轻吻了下,淡淡地说:「我是自私的,从没给过你承诺,却希望你不离不弃地一直追着我,心里永远只有我这样的我,你能接受吗?」

我赏他一个大白眼,ch0u回手,没好气地说:「不管能不能接受都等了你十年啦,还要问吗?」

反正就是ai到卡惨si嘛!我早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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