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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喜欢吗?”

孔妙立刻就不觉得疼了:“喜欢。”

池清修笑着说:“喜欢它,还是喜欢我?”

孔妙靠在他x前,倾听着他的心跳,闭上眼睛:“公子,你真好,奴家喜欢你。”

池清修拥着她,见她那样子又荏弱又安静,不禁心中可怜她:“以后我多来看看你。”

孔妙前半夜卖了大力气,此刻昏昏沉沉,含糊的应了他一声。

池清修开始来的勤了,日便要来一趟。也不全是为了与她做那快活事,喝喝茶聊聊天,有时pgu还没坐热就匆匆走了。

时光飞逝,转眼间又到了怡兰苑一年一度的“打茶围”。

什么是打茶围,就是让苑里的姑娘们施展所长,当众表演以娱客人。台上表演,台下打赏,赏银最多的人便可以住进怡兰苑最豪华的房间,更有机会成为下一任花魁。

苑里的人个个跃跃yu试,都想取代柳青青。

这种活动孔妙向来不沾边,她一无倾国倾城的容貌,二无惊才绝yan的才艺,让她拔得头筹,那简直b在池塘里捞一条赤脊刀鱼的可能x还低。

今晚的怡兰苑尤为热闹。

院中间搭了个半人来高的台子,一名穿着薄纱的舞姬正在跳舞,赤足踩地,舞步旋转间,脚腕上小巧jg致的铃铛便叮铃作响。

舞姿曼妙,极尽妖娆,台下宾客们无不看的如痴如醉,纷纷一掷千金,送上打赏。

宝石、玉佩、首饰、碎银子、银票都被投掷到台上,琳琅满目的铺开一地,甚至还有拳头大的夜明珠,骨碌骨碌滚到舞姬脚下。

“媚眼如丝,顾盼生姿,妙人啊。”冯三公子就着旁边nv人的手喝了一杯酒,眼睛饶有兴味的的盯着台上。

nv人不乐意了:“冯公子,奴在这儿,您怎么还看别的nv人?”

冯三公子沾沾自喜,搂着她打趣:“不要吃醋嘛,你们我都喜欢,这样好了吧?”

两人旁若无人的调笑嬉戏,周围人见怪不怪。

孔妙看着台上nv子眼波流转,光彩夺目,x1引着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想起什么,她下意识看向身边的池清修。

池清修斟了酒,却没有饮下,觉察到有人看自己,转头笑道:“你也想上去?”

孔妙道:“奴家才不给别人跳呢,只跳给公子一个人看。”

池清修笑了笑,说:“你上去,我赏你。”

孔妙正要说话,对面的池三公子“哈”的笑了一声,指着孔妙道:“池兄,你该不会ai上这nv人了吧,我说你老睡一个nv人不嫌腻的慌啊?”

池清修习惯了他的口无遮拦,也没怎么生气:“少发羊疯。”

“nv人嘛,总要有个新鲜劲儿,像我这样天天换不同的nv人,风流才是常态,”池三公子不以为意,他口无遮拦惯了,时常谈着谈着就入了下流,嘿嘿道,“要不要本公子传你御nv心经,包你一夜御九nv,金枪不倒。”

那话越说越huangy1n,饶是池清修脾气好,也听不下去,抬手在冯三公子那脑袋上轻拍了一巴掌,语气依旧是轻描淡写的:“冯三,闭嘴!”

彼时舞毕,舞姬欢天喜地的退下,下一个抱着琵琶的人又上来。

那琵琶伎有些怯怯,抱着琵琶低首坐下,轻轻调了调弦,试准每一个音,才开始弹奏起来。

葱白的柔荑在弦上轻拢慢捻,音律如清泉潺潺,又如娇莺交颈私语,说不尽的春光骀荡,无处可逃。

待弹奏完毕,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叫好,无数珠宝像瓢泼落雨一样砸向台上。

“南海夜明珠,白银一千两,傅王爷赏!”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这话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块石头,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议论声跟苍蝇嗡嗡般响起来,不外乎就是惊叹傅王爷出手之大方。

琵琶伎抬起头,漂亮的水眸望向楼上的雅间,忽然盈盈一笑,愈加显得容光潋滟。

孔妙视线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看过去。

二楼窗边,站着一个高瘦挺拔的男人。

因为人站的高,斜着眼睛瞟,仿佛在居高临下的俯视一切。

厅内灯火通明,孔妙看得清楚,正是傅春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就是一阵难过。

琵琶伎被带了上去。

大家都是经过风月场的人,自然知道她这一去,难逃一番颠鸾倒凤,但一想到对方是傅王爷,不知道又有多少人yan羡和嫉妒。

台上表演还在继续,但孔妙已经无心观看,心不在焉的样子连池清修都察觉到了异常。

温柔的0了0她脸:“怎么了,脸se这样不好,要不要回房休息?”

孔妙依偎在对方的怀里,点了点头。

站起身,意外地看见傅春聆衣冠楚楚的从楼上缓步走下来。

孔妙动作微顿,神se如常地走过去。

“池公子,”傅春聆道,“你也来狎妓?”

他这话说的露骨,池清修微微蹙眉,但也姿态温和的说道:“傅王爷,彼此彼此。”

那道冰冷如霜的目光落到孔妙的脸上。

孔妙像个h花大姑娘似的,站在那里,抬着头和傅春玲对视,忽然紧张起来。

傅春聆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流连,许久才移开视线,嘲弄般地g了下唇角,对池清修道:“此nv擅会g人,池公子不日就要大婚,可得悠着点。”

池清修道:“王爷这话是何意?”

“是本王的忠告,”傅春聆g唇冷笑,“当心玩虚了身t,洞房花烛夜不好跟新娘子交代。”

池清修面上浮起一层薄红,蹙了眉头,勉强严正道:“多谢提醒,在下自有分寸。”

“告辞。”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尴尬的两人。

这就走了?孔妙迷惑,这人究竟ga0什么名堂,过来就是为了yyan怪气的嘲讽两句吗?

孔妙讪讪,头上就冒了汗:“公子也与傅王爷是好友吗?”

池清修想了想,道,“算不得熟,只是多少年前打过几次照面而已。怎么了?”

孔妙松了一口气,摆手笑道:“哈哈哈,没什么,随便问问。我们回房吧。”

池清修点了点头,很平和的道:“嗯。”

“公子……今晚要留宿吗?”

“嗯。”

池清修想起什么,递给她一个小巧的锦盒:“看看可喜欢?”

光瞧这盒子的jg致程度,还没打开就知道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便宜。

孔妙心花怒放,踮起脚尖,在他俊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谢谢池公子。”

池清修0了0被亲的脸颊,不禁莞尔:“就这么谢我?”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东西自然也不是白给的。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锦盒。

孔妙此人,未见得有什么姿se,只是人jg似的机灵,此时便眼风一挑,眼眸如波:“今晚……奴家一切听公子的,公子想让奴家做什么,奴家便做什么。”

池清修笑笑,搂着她往房间走去。

“公子,不好了。”才走了没几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慌慌张张朝他们跑来。

池清修停下脚步,疑惑道:“什么不好了?”

“沈小姐来了。”小厮道,“带着人堵在大门口呢。”

闻言,池清修愣了一下:“她怎么来了?”

“不知谁去沈府报信,说您在青楼狎妓,还、还说您……”小厮看了看他的脸se,把后半截话给补全了,“玩shuangfe1。”

池清修先是惊愕,随后就涨红了脸。

“你先回去。”跟孔妙交代完这话,急匆匆朝外走去。

自那日后,池清修再没来过。

怡兰苑人来人往,传播消息的速度跟风吹似的,很快大家都在议论尚书千金沈君怡出嫁的场面有多风光,多隆重。

至于那嫁人的对象,孔妙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新婚燕尔,自然是陪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小娇妻,哪儿有闲工夫出来寻欢问柳呢。

池清修来不来,她倒是没什么打紧,就怕若兰那边给自己使小绊子。

就这么忐忑不安地过了几天。

清晨,孔妙正睡得香甜,迷迷糊糊之际,忽然听见一阵“哐哐哐”的砸门声!

那声音就跟pa0仗炸开了一样,扰人清梦,而且没完没了!

孔妙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光着脚气呼呼的过去开门:“谁啊,大清早的催命呢?”

“敲你娘的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呃……青青姐?”

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后,孔妙愣了愣,马上换上了一张讨好的笑容,“姐姐过来找我有事?”

柳青青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记响亮耳光。

孔妙猝不及防,应着力道往旁边一歪,登时半边脸颊就浮出来通红的五指印记,可见力道之大。

幸好及时扶住门框才没有摔到。

身后的若兰伺机而动,一脚踹到她的腿弯处。

孔妙捂脸跪下去,双眸大睁:“你们怎么动手打人?”

“打的就是你,不要脸的下贱坯子!”若兰狠狠啐一口,“还不老实交代,你背着青青姐g了什么好事?”

果然逃不过。孔妙有一瞬间的心虚,脸上闪过慌张。

“我早说过这贱蹄子会g引人,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有胆子g引王爷。”

“……”

若兰火上浇油道:“前几日我看见她衣衫不整从王爷的马车上下来,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g了什么g当!”

有人道:“天呐,大白天的就……还是在马车里,这贱人居然放浪到如此地步!”

孔妙不由变了脸se,身上开始冒冷汗。

柳青青视线凌厉扫过她的面颊,咬牙切齿道:“贱货,就这么缺男人?我说那天你怎么突然跑到安华寺,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不是的,那天我是……”

“你跟他睡过了?那天从安华寺回来是第一次吗?还是你们之前就好上了?”不等她说什么,柳青青伸手薅住她披散的长发,迫使她抬头,“说!”

孔妙疼得眼泪汪了满眼,这种情形下,一旦承认,非被柳青青剥掉一层皮不可!

当然是打si都不能承认!

孔妙道:“我与王爷之间清清白白的,没有任何逾矩行为,姐姐千万不要听信谗言!”

若兰见她不认,露出了冷笑,挤进房内翻箱倒柜的寻找了许久,终于在枕头底下0出一样东西。

“这个你怎么解释?”得意扬一扬手里的东西。

赫然是傅春聆的玉佩。

柳青青看的真切,怎么可能认不出来,那是傅春聆的贴身物件,平日里极少离身。若不是与nv人有了肌肤之亲,怎么可能平白无故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恨的不行,一双杏眼透出凶狠,同时手上加重力道,扯紧了nv人的头发:“好你个狐狸jg,还敢骗我!”

孔妙不由吃痛“哎哟”了一声:“轻点,好疼啊……”

柳青青不仅没住手,还用力薅了两下:“疼?怎么,你们交欢的时候,王爷没有好好疼你吗?”

孔妙只觉头皮发紧,还有指甲划过头皮时的疼痛,顾不得什么,慌乱摇头:“没有……我和傅王爷,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

“什么都没做就送你玉佩,呵,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柳青青凑到她耳边,几乎是用咬牙切齿的声音说,“他是不是让你爽上天了?你们在马车上用的什么姿势?嗯?”

“……”

“说啊!”揪着孔妙的头发就往门框撞去。

在这一撞之下登时眼冒金星,孔妙只觉得疼痛无b,带了一丝压抑的哭音,再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们……没有……真的,王爷他……”

“把她带到湮屋。”柳青青厌恶地瞥了一眼哭得狼狈的nv人,站起身来。

话音刚落,从门口呼啦啦涌进来好几个人,带头的正是调教嬷嬷。

孔妙怔了一怔,随即慌张挣扎:“你们要g什么?放开我!”

挣扎中又被人用力扇了几记耳光,直打得耳中嗡嗡作响。

“g什么?”柳青青冷笑一声,唇红齿白间有彻骨的寒意,“既然你这么不知羞耻,便只有让你受点教训,好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东西不该碰,若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就该尝尝这后果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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