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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是不是有点明显?”她注意到导演的目光。

“还好…没什么大碍。”但说话的人嘴角都下撇了。

“你带了抑制剂注射管吧,借我用一下嘛。”

“你不是过敏吗?”

“就这一次没关系。这次情况特殊你是准备一次拍完的吧?那就没办法啦。”

她接过药剂,直接把针头扎在大腿根,推平,注射完毕。

“操…你不疼的?我前几次用胳膊动都不能动。”

“我两边手都还要留着用呀。”她爬上床,调整腿部的束带。男人瞥见她白皙腿根上扩散的青淤,被哽住般半晌才吐出嘴里的漱口水。“这样就看不见了,放心好了。”她把脖子上的膏药撕下来盖住紫黑的针孔,把超短裙放下。“带刺的,拳头,和大号的。顺序对吗?”

“是的。直接从上次切的地方开始。换下一根。”

“你准备好了吗?要不要再补一些润滑剂?”女孩轻啄下被她拉起的大腿,小声询问。

他恍然地盯着她关切的眼神。私下里,她一定会是个礼貌体贴的好情人。

“不用。可以了。”她点点头,眼睛低垂,鼓励地看着他,她的浅笑看上去也如此真情实意。

“我们准备好了。”

“好的。开始。”

她抬眼。

“真是个不经操的便宜货。”她一巴掌重重抽在他还放松的屁股上。“背对我趴好。”预料之外的疼痛让他大口喘气,“谢谢主人,谢谢主人您使用我。”她又掌掴了他绷紧的左臀,拖回他前缩的腰,“我不仅会使用你,还会滥用你。”她抄起皮拍子,左右开弓。她没有给他适应的余裕,每一下击打都又重又狠,好在只是最先痛得厉害,后来便只是麻木的钝痛。他配合地调动声律不一的痛呼和呻吟,翘高屁股方便接近的摄影师录像,镜头里肉浪翻滚红痕遍布,“我会把你这个连正常排泄都不会的垃圾废物操成破损的塑料管。”她突然揉面般搓捏他肿高发紫的臀瓣,麻痒疼痛漫上如万虫啮咬,他轻哼出声。喊痛是没有用的,讨好地呜汪反而更得垂怜。她收了手,掰开他的股沟向摄影机展示他水淋淋的小洞,“让你下个星期,每次要坐下时,都会想起我”她咯咯笑起来,皮拍戳戳他鼓胀的两颗卵蛋:“或者,每次你在每个电线杆下尿尿的时候,都会饱尝酸胀疼痛的滋味!”“不要…不要…啊!”他痛得弯下腰去,脆弱的阴囊上多了条血痕。“哈?我抓住你最脆弱的地方了,不是吗?”她捏住那被贞操锁漏在外面的双球,手指收紧,“求我。”“饶了我…主人…”他痛得直抽气,声音低小如蚊子嗡嗡。“不对。你应该——求我虐待你。”他撞见双冷酷的眼睛。

他感到一阵眩晕。他预见了自己的悲惨结局。或者说,他意识到他将重蹈覆辙。这是命运。

“求…求您虐待我。求您滥用我。求您…摧毁我。”视野变得晃动而狭窄,边缘发亮皱缩且模糊。他恍惚间瞥见黑色沼泽浮上的气泡,嗅到它破碎时的臭气。男人把脑袋埋在手臂间,掩埋非哭非笑的表情。

“好孩子。”她语调宠溺,虽然她自己也只是个孩子,但是这话却不显滑稽。她垂眼,但没有真正在看。她只是在重申自己的所有权。不容置疑,她是他的主宰。一掌重重击上她捏住的要害之地。他压抑地憋住喉咙间的痛呼,一口浊气缓慢吐出。她会说到做到,从现在开始。

“来,和它打个招呼。”她拉动狗链,长满倒刺的可怖粗棍杵到他面前。“……”他驯服地伸出柔软的舌头舔舐最平滑的顶端。“我说,和它打个招呼。字面意义上的。”他胆怯地向上看,她挑眉,拿假阴茎拍打他的脸颊。“真没礼貌。见到新朋友的时候,你该说什么?”

“你好。”他整张脸开始泛红。不知是被拍肿了还是他真的不习惯这个。

“欢迎光临…很高兴…你来操我。”

他没有收到下一步指令,声音颤抖些许:“感谢你到我的喉咙和屁眼里来做客…希望你操得开心,插得愉快。”

“淫荡的小婊子。”她明显被取悦了,拿假阴茎按住他的嘴唇。“张嘴。”

他试图把她纳入口腔。但她等不及,或者她不在意。她揪住他的头发,用力挺腰。

他被荆棘贯穿。

倒刺抵入舌根,突破喉咙口,戳住小舌,他听见自己嗓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分泌的唾液漫涌喉管遍布口腔。

然后她动了起来。

他不知道原来一分钟内她可以动这么多下。

他被扼住,被窒息,被彻底禁止说话和呼吸的权利。

“怎么嘴里也这么多的水?”她的声音似乎和假阴茎共振,在他的大脑里轰鸣啸叫,时而近时而远。他的喉咙里都是液体,他的眼睛里都是液体,他的鼻腔里都是液体。他是装满润滑液的物件,随着她每次的动作每个地方都渗出一点水来。即使是在被使用中的状态,他仍然是廉价,破损和易脏的。好在这样的东西通常不怎么需要维护并且非常容易被替代,就像胶带,创口贴和纱布,一旦被揭下使用者便迫不及待地将他丢弃。

“砰砰,砰砰。”他呼救他恳求。他尖叫。但她从未停止。是因为她没有听到,还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发出声响?

他眼前泛白。呼吸堵在胸腔滞闷如梦魇,他无力地抬手推了下施虐者的大腿根,但是她仍然继续。他手垂下。意识轻轻飘飘上升。

他是被腿间的异物感弄醒的。他疲惫而放松地起身去看她。对上一双冰霜永凝的眼睛。他一惊,狗链被带得哗哗响。原来还在拍摄中。何其漫长。

“亏本买卖。”

“这里倒还勉强能用。”她拿长刺的棒贴住他的大腿根,在柔软的阴囊下乱蹭。他被磨损得眼泪汪汪,腰筛糠似地抖。她轻笑一声,手掌捞起他的腰,向上顶弄。男人叫得很哀,如一只被陌生人踢打肚子的丧家之犬。他垂头丧气地呜咽,若有尾巴此时肯定都夹在屁股后面。女孩更觉得有趣,用力撞击,把他戴的小笼子摇得叮哐作响。

喉咙里不断发痒。他本以为只是因为窒息嗓子发涩,但腥甜随即一阵阵地涌上来。看来是粘膜被刮得破损。他既怕伤到喉管,又怕等下女孩进去后动得太狠弄坏里面,但他也只得受着。就像现在一样。他配合地发出吃痛的呜咽。

他真不明白腿缝有什么好搞的。润滑不够的快速摩擦刮得他生疼。不过即使是肏他的穴,估计女孩也不会让他舒服。

“你洞里的水都流出来了。”她刮了圈男人淌水的股沟,沾湿的手指在他发热红肿的腿间抹了一把。“这么想被我操,嗯?”

“是的。是的主人。”他迫不及待地分开腿。假阴茎终于从布满血印的腿缝里滑了出来。

女孩轻笑一声。他战战兢兢地僵住,不敢再造次。一只微凉的手掌却伸进他大腿根,隐蔽地盖住尚且滚烫的刮痕。像是微风,或是吐息。从摄像机的角度看来,更像是对从属物标记性的抚摸。他把头埋在手臂里,轻轻地哼哼,两瓣屁股夹紧又松开。他居然被安抚似的轻拂唤起了,勒住的下体紧得发痛。

“我要进来了。”她抓住他的大腿,掰开他浑圆的屁股,如逮住一只肥美的兔子。猎人拿小刀抵住它硕壮的下肢,然后噗呲一声——皮肉割裂,开膛破肚。

“嗷呃!”男人觉得自己要被捅穿了。内部的戳刺和翻绞让他怀疑屁股里被塞了根锯条,咯吱咯吱把他翻弄个稀烂,肠肉割碎鲜血淋漓——“湿得真厉害。”是血,是血吗,他在失血…他脸色发白,挣扎着起身。“闻闻你自己的骚味,小狗狗。”她捞了把从他穴里流出来的温热液体,凑到他眼前。

不是红的。而是透明的,粘稠的,混杂着一丝暧昧的气味。用在他身上的润滑剂本来没有味道…怎么可能…

他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此时女孩偏偏要把他逼到边缘:她把他上身扯高,然后一下一下挺腰把他钉在假阴茎上,软刺画着圈研磨肠壁,尖端扎进软肉里。是前列腺的位置。他眼前金星狂冒,张开嘴无声尖叫。“舔。”他表情呆滞,眼睛放空,异常乖顺地含住她被淫液滴满的手指。但是他明显被肏丢了神智,口腔也闭合不紧,任由她夹住软绵湿热的舌头玩弄,涎水从他不断哆嗦的嘴唇边淌下。他不仅面部失去了控制,身体也像短路的机械器件,被刺得跳起扎得抽动,仿佛都可以听到哔哩咔啦的电流泄漏声。不一会,他又被肏得漏了点尿,淅淅沥沥地随着抖动的阴茎洒在床单上。

“不要了,不要了…”他被扎得够呛,躯干随着每一次被刺穿而蹦起。她把他整个人摁在床垫里,沾湿的手指从他的口腔中抽出,牢牢把住他弹跳的腰。精准而机械地一下一下鞭策他的内里。淫妓的嘴里滴下的是蜜。他应被桦树枝抽打,为赎完他的罪,为涤尽他的恶。神会对他的啜泣充耳不闻,只对他的眼泪做出点评。

她抽了出来。男人趴伏着,过于安静,像是昏厥过去了。她拉高项圈,男人耷拉的头因被勒住而高高仰起。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眼睛仍然睁开,尽管低垂着。他的睫毛湿漉漉的,脸上的液体已经在动作中被蹭干净了。“看来你很快就习惯啦。”她仍拿长刺的软棒在他会阴处画着圈,光顾肛周和腿间。他本就苍白的脸颊逐渐被抽干血色,眼圈也逐渐发红。他没有开口,但她觉得他快要哭了。

“我该换个方式将你打得更开。”她歪头,“你有尝试过拳交吗?”

“…没有,主人。”

“这样啊…”她在入口边缘磨蹭着,作势要进去。软刺在皮肤上写字,嫩芽也能留下刮痕。

“我可以的!以前,试过。我可以的…”他簌簌发抖如遭风的残叶,奋力攥住梢头。倒显得可爱。

她给左手戴上黑色橡胶手套。刚涂的指甲泡久了容易被刮掉。她将手套提至手肘,意外地听见一声中空干瘪的吸气声。有趣。她不慌不忙地拿另一只过来,勾着卷边向上缓慢捋动,套在右手上。

“放松。”她拍拍身前紧绷的屁股。男人吊着的一口气总算被打断,他急促地喘了喘,才不至于憋死。

她给男人做扩张的时候是安静妥帖的。一根,两根,三根。不疾不徐,节奏甚至可以说温吞。四根手指团簇着滑进,褶皱被撑开,圈在指根,随着男人的呼吸吞咽着余下的部分。她逐渐展开没入的手掌,四指轻柔摆动,如随波的水草,月升的涨潮。男人轻浅地吐息,表情是溺水之人的空白。他睁着的眼并不眨动,鱼一般地圆睁着。嘴唇微张,舌头伸出抵着上牙龈,隐约可看见粉红的舌尖。她卷起四指,旋转指节。男人也蜷缩起身体,如回到初生海洋中的婴儿。只不过此刻,是她在他的身体里。

她把拇指包在掌心。指骨底,掌骨,钩骨。最终,男人的小洞紧紧咬住她纤细的手腕。他把她整个手掌吃进去了。

她低头,男人后背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如山峦。她缓缓握拳,看见细密的汗珠顺着他的背脊一路滚落。原来人的体内可以这么温暖。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隔着手套它们落在手腕的动脉上,咚咚,砰砰。

她一拳砸在肉壁上。

然后又是一拳。

她迅速动了起来,每一下都更重更深。

男人几近呕吐。尖头鞋撞上腰侧是锐利的突刺,拳头击中腹部是绵密的钝痛。但是直接被踢打肚子和从内部被捶殴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前者只要忍耐就好,后者总会劈开夺去些什么。内脏被翻搅,窄口被挤开,她直接撞进,桡骨一寸寸塞到他的内部,他要被挤得破碎,胃里蝴蝶扑飞,酸液逆流到喉管,发苦的唾液在口腔里积聚。他可以感觉到她紧握的手,坚硬的拳头。她攥住他的心脏或者胃——两者都被挤压到皱缩,所以他也不能确定是哪一个。她肆意冲撞,如同飓风过境。而他是狂风暴雨摧折后残留的纪念品。

她停下。手臂渐渐抽出,湿滑的橡胶发出如石油流动般浓稠的声响。到尺骨茎突时她听见他喉咙里的咕噜声,像猫。她又猛地送进去,骤然进去半截。男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抽噎。原来不是因为舒服。她复外挪。男人现在倒是很安静,尽管括约肌紧紧箍住她的手腕。只要她还没有完全出来,他就仍然神经紧绷。

啵地一声手掌滑出,成股的润滑液滴答滴答从不能闭合的深红小洞里流出,似井喷,或泉水淙淙。男人如释重负般松弛下来,然后他骤然蹦起,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她又闯了进来,整只手。手指与手指间在他的体内叽叽咕咕扑哧扑哧,“你听,你的里面在唱歌。”她俯身在以肉眼可见速度坍塌的男人耳边低语。

“啪!”她一掌掴在他缩紧的屁股上,甩下个通红的五指印。

“你也给我叫起来。婊子。”

她复捏起拳头。这是她的第二个三分钟。

“报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她无声地笑,如果情况允许,她甚至想吹口哨。进行到第几下她当然知道,但男人的呻吟和哭叫过于美好。他满脸通红尽力整理好自己来数数的样子也很曼妙。当然,她更想看他求饶。

于是女孩加速捣弄,像打一个异常耐揍的沙袋,踢一只肚皮尚且柔软的死狗。不会哭嚎的发泄品,磨合期止便是它的终结之日。尽管难找正趁手的第二个,但损坏也不足惜。

九十秒。

“痛,好痛,这会痛…”他实在是不体面。涕泗横流口水挂在嘴边。但他没有说不的权利,这是交易的一部分,互相知情,公平正义。

但是她灵光一闪想到更有趣的玩法,可加大戏剧的冲突性。

于是她停下。

一百八十秒。

“礼仪。”她只吐出两字。此刻在男人耳中却如钟鼓齐鸣管琴同响,威压直逼轰隆一下把他砸到泥土里。他缩起身,如蝼蚁被踩踏时的蜷紧。

“你原来的主人没有教过你这个?还是客人太多让你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忘记了?”

“主人,好痛,求您停下…”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嗓音嘶哑声泪俱下。

真可爱。真可怜。

业余拳击有三场。

“你本来还有一个三分钟。”她干脆地抽出,“但我改变主意了。”

“谢谢您,主人!谢谢…”男人发白的嘴唇直哆嗦,嗫嚅呜咽吐词不清。他在她离开时彻底脱力,否则他会迫不及待感激涕零到跪下亲吻她的鞋尖。

“停。”她微笑着喊出这一句。

导演两根上挑的粗眉蹙在一起。她朝周边一圈喊了声停,就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女孩还没来得及下床就被扯到一边。男人不时瞅她几眼,整个身体都不自觉地朝向她们所在的角落,三角肌绷紧。俨然一只护崽不成的母猫了。女孩眼波流转,背手低头装被训样,转身和导演咬耳朵。导演听完,摆摆手,作势拍了下她的屁股,“你这家伙。老是要停!不准有下次听到没有。”

她笑着躲开,跌在床沿,“需要额外的扩张啦。”她吐吐舌头,“他太紧了嘛。”她摸上男人的肩膀揉捏,“放松。”

“……”他趴着,放任她作怪,由着她的手指从肩膀一路轻点到后腰,在腰窝上旋转揉捏。

“转过来,我们要赶快把你弄松点。”他僵了一下,翻过身,腿字张开,脸埋在臂弯里。

“把腿抱起来。”他肩膀颤抖着。但他实在没多少力气了。撑住自己的大腿根,把还被肏得大开还合不上的尻穴整个暴露出来。他闭眼,但刺眼的白光还是灼得他眼睑发热。

一块软绵绵的东西突然落在他脸上。他眼睛睁开一条小缝。是个枕头。他咬住棉布,把脸整个埋进去,掩耳盗铃般遮住四面八方若有若无的视线。

“我要进去啦?”

大白枕头上下扑扑动了两下。

两根,三根,四根。乳胶下手背的触感。

他条件反射般内脏都紧缩起来,泪囊口腔鼻腔逐渐充满液体。

她进去。但动得堪称缠绵缱绻。

眼睛里的热流似涌向小腹,他脚背绷紧,脚趾蜷缩,被烫得失了形。

男人像热刀下抖动的黄油,从推拒到包裹到滴落得满地都是。他逐渐化开。

她加了几次润滑液,却觉得自己加的是奶油和砂糖。男人被烘烤得蓬松绵软,闷在喉咙里的轻哼也甜腻着氤氲出蜜香。

“痛么?”她指节轻压上前列腺,整个手背细致地碾过一圈。他像下了热锅的棉花糖骤然缩成一团,紧实的大腿把她的手臂夹得死死的。他的肠肉却更湿热软滑,痴缠着她的手指吮吸。与其是锁紧,不如说是勾引。她撤回一节手掌,伸直手指沿着g点边缘轻抚,他抬腰,但她就是不直捣目的地,只是磨人地勾弄,就把男人指奸到出水。

她复屈起手指,在男人绷得更紧前突然松开,又回到隔靴搔痒的状态。反复几次,身下的屁股追逐无果抬起又跌下,吞着她的手又吃不进去,只得磨着床单止痒,淌泄出几滩湿粘透明的水渍。

女孩笑眼盈盈。

捕食者总是更有耐心。

男人又一次向她张开了腿。而且主动把屁股抱得更高,即使绵软的腰已经难以承受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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