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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

 

一个劲说“小叔叔,好看,美美,”把众人乐的不行,尤其是欣清郡君跟找着同盟一般,跟小侄女一言一和地道:“还是咱们锦姐儿有眼光,一屋子人就认准了最好看的。”

“好看,喜欢,”锦姐儿小肥肉一颤一颤,捂着小嘴看林漠眯眼直乐呵。

这小模样,倒让林漠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许菡一般,眼神渐渐温和。

因在安阳侯府也常被许菡带着找博哥儿几个玩,虽然那几个都是小子,眼前的是小姑娘,林漠也很能很老道地照顾小丫头吃点心喝茶水,越发让锦姐儿趴在林漠膝上不挪窝了。

陈宣笑着道:“这叔侄两个倒是投契。”

等吃饭时,锦姐儿也非要挨着小叔叔坐,还伸着肉肉小指头挑拣喜欢的菜让小叔叔给她夹。林漠从善如流,照顾着小丫头,自己也慢条斯理地进餐,两不耽误。

其实,与许菡一起吃饭时,照顾她成自然了。

文氏本还觉着女儿这般,扰到小叔子,让丫鬟伺候锦姐儿,林漠温声道:“大嫂,无碍,顺手的事。”

慧和长公主唇角的笑意就没落下去过,再没什么比看到幼子能融入到家中,跟家里人相处和睦让她此时再欢喜的了。也终于转过弯来,就算幼子性子清冷,只要真心待他,他也回以真情。

这么一想通,眼前就仿佛拨开一层感情迷障。

吃过晚餐,又聊了会天,陈宣便要带着妻子儿女回去,约定了明日早些来帮忙准备宴席,便告辞离开。

欣月郡君和欣清郡君虽出嫁,但她们的闺房院子依然被保留,院子里留有下人每天打扫,随时都能住。

但两人不着急回去休息,时间还早,虽嫁的婆家不错,偶尔带着子女长公主府看望父母,但总归得十天半个月或忙时月余,就想多与父母和才见面的幼弟聊聊天。

林漠却有些心不在焉,惦记着往安阳侯府去,再晚,回来便要宵禁了。

但两位姐姐回娘家,第一次见,林漠也不忍拂了她们的意,便打算等会儿穿身暗些的衣裳,避开巡逻的街使,让小厮直接留在侯府。

昨晚慧和长公主便吩咐人,今日给他置办了了数十套成衫,下午送到了府里,各种颜色都备了一套,回府后他去东厢房了一趟,看到里面正好也有暗色。

但没想到,慧和长公主主动道:“阿漠不是要出去一趟的,快些去吧,免得回来太晚了。你姐姐们晚间住下,回头你们姐弟再说话,有的是时间。”

欣月郡君和欣清郡君不知林漠要出府,欣清郡君不由好奇地问了句,“这时候了,阿漠要去哪里?”

没什么不能说的,且等会儿慧和长公主也会与她们说,林漠道:“去安阳侯府一趟,取些我以前用的物件。”

他们这样的人家,取什么物件,还要亲自回去,叫下人跑腿就是了,显然幼弟不是为了取东西这样简单跑一趟。

欣月郡君虽然性子活泼,但长公主膝下长大,又嫁人为人母,并不单蠢,识趣地没有多问,还关心道,“晚上外面蚊虫多,阿漠带上驱蚊的香囊。”

“嗯,多谢三姐姐,”林漠起身,拱了下手,“等着再陪姐姐们说话。”

欣月郡君也叮嘱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林漠点了点头,正待走,慧和长公主又叫住了他,“阿漠,等一下,”在林漠回身后,走到他身边,拿出一块牌子递过去,“这个你带着,若是回来晚了,路上遇到巡逻的,出示后能放行。”

这是文昌帝特赐的令牌,见此令牌如见长公主,可随时进出城门,宵禁后在街上行走。

“这……”林漠知道这令牌重要性,“母亲,我拿着是不是不妥?”

“无妨,可以借用,拿着吧,母亲知道你有身手,等着会派两个暗卫跟着你,保护你安全。”

“多谢母亲,”林漠没再推辞。

贴身放好了令牌,陈驸马要去前院处理些事,便与他一起离开正院。

第276章

他们走后,慧和长公主坐回位置,对两个女儿道:“你们也莫觉着我偏心,阿漠这么些年在外面不知吃了多少的苦,都是我没有看好他,叫他遭了那贱人的毒手,往后我就偏疼他多些,多多弥补。”

两位郡君之前回长公主府,发现母亲精神不济憔悴,便知晓了些关于陈钟氏所为,但慧和长公主隐瞒了关于林漠的消息,怕空欢喜一场,也怕坏了追查,没与她们讲太多。

如今便将前前后后的事,与两个女儿细细说了一遍。

连林漠身上落了不少疤痕的事,也一并讲了,“……你小弟吃了多少的苦,我这心里真是恨不得虐杀了那贱妇。可惜,她到底是阿卓他们的母亲,可就算她活着,我也不会叫她好过。我看了,阿卓兄弟两个还好些,他们两个媳妇也明理压住了兄弟两,可阿韵若是与你们疏离,你们便不必再理会她。”

欣清郡君知道,堂妹陈韵十分贴亲陈钟氏,哼了声,“若她是个糊涂的,这样的堂妹不要也罢。”

她是长公主嫡女,也已经嫁人,一个堂妹关系处的如何,对她并无影响,她也不在意,有嫡亲的姐姐,就算早先与陈韵那小丫头交好,交恶也没甚难过。

欣月郡君虽性子更柔和些,但却不是软和性子,“我记得,陈钟氏之前还叫母亲帮着给阿韵相看过,您可曾帮她牵了线?可是她对母亲说些什么冒犯的话了?”

陈韵若是记恨母亲,大概也就是陈钟氏的下场会影响到她的亲事。

欣清郡君瞪了下眼,“她该不会因为陈钟氏被关起来,就记恨母亲了吧?她脑子坏了吗?”

慧和长公主并非无缘无故提起陈韵。

从确定陈钟氏戕害自己幼子,被送到庄子里关起来后,慧和长公主期间也曾回过陈府两次,每次陈韵见她面上都带出些怨怼神色,虽然言语中没说,但神色也见她竟是怨恨上自己了。

本来,慧和长公主还想着,事情都是陈钟氏和她的奴婢犯下,罪不及陈易和子女,也不想因为陈钟氏一人累得整个陈府名声都臭掉。陈韵还未许亲,正是议亲的时候,她这个做大伯母的继续帮她操持一二也行。

陈韵如此态度,拎不清,是非不辩,她便厌烦了。

“这件事,我自认处置的对得起陈家和你们二叔一家,早先对阿韵那丫头也算是疼爱,可没想到还是出了个白眼狼,”慧和长公主嘲讽一笑,“这般糊涂性子,便是嫁出去,也过不好,真以为与我交恶,她以后能有什么好。”

“母亲说的是,”欣清郡君对之前亲近的堂妹,也一下不喜起来,她哪里及得上自家母亲和弟弟,尤其弟弟还被陈韵母亲害的流离在外多年,吃苦受难,“她母亲做了这样的恶事,她不愧疚难安,觉着没脸见咱们就算了,还敢怨怼,真是个白眼狼,多少随了她那个母亲。居然为了什么长房继承陈府的权,就对才出生的孩子下手,这是什么蛇蝎心肠……”

欣清郡君觉着陈钟氏简直是又毒又蠢,忍不住吐槽,“母亲是长公主,长公主府有多少好东西多少财产,陈府怎么能比得上,真是眼皮子浅,小门小户出来的。”

欣月郡君道:“小门小户也有的是品优端好的姑娘,陈钟氏是个人恶毒。”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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