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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自己在穿书之后,那本书的剧情就越来越模糊,甚至现在,自己已经隻记得大概的人物关系了,就连祁涟雨为什么被抄了家都没了记忆。
为什么?
这是什么书里的保护机制吗?
那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过来?
没有撑着下巴的那隻手拿了一根毛笔过来,她不会写毛笔字,但也挡不住想看看古代毛笔的好奇心,沾了墨水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哪怕鸡爪踩上来都要清晰许多的字,曲游听见了沉稳的敲门声。
一瞬间就像被抓包的孩子收敛了姿势,但反应过来后又记起自己现在反正是个纨绔人设,姿态放浪点又怎么了?
“进。”
恢復了翘着二郎腿的模样,曲游发现,进来的居然是曲浅鱼和祁涟雨,一高一矮的身影逆着光走来,高挑些的蹙起了眉,清寒的嗓音显得有些严肃,“坐正了再说话。”
不是,自己到底凭什么要听她的话?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下一秒的举动就是乖乖地坐直了身子,曲游捂住了自己写的丑字,压下那些懊恼,道:“二姐找我有事吗?”
“给你把丫鬟送过来。”
此话一出,站在旁边有些多余的祁涟雨又低下身子行礼,“奴婢拜见七公子。”
有些疑惑,这么一件小事,曲浅鱼为何要亲力亲为把祁涟雨送过来?
曲游抬手让女主起来以后,突然又想起之前这位好二姐对自己的质疑,她抱起了双臂,轻哼一声,“对了,二姐问清楚了吗,我可有说谎?”
不得不说,她这副模样,还真有些像小人得志。
清风霁月的气质没有丝毫变化,曲浅鱼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绝艳出尘,她抬起漂亮精致的凤眼,纤长繁密的睫羽在眼睑处投出一片阴影,“确实是我武断了,哪怕七弟平日为人实在不堪,我也不该妄加揣测,冤枉好人。”
什么叫“为人实在不堪”?
怎么想都觉得她肯定是借着道歉在骂自己,但曲游的名声确实是算得上臭名远扬,像吃了哑巴亏一样憋屈,她气都有些不顺了,干脆站了起来,“二姐,你还是回去吧,别在我这院子里玷污了你高贵的品格。”
曲浅鱼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祁涟雨,应该是没有想过她们姐弟之间居然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她哪怕听见了这么阴阳怪气的逐客语气,还是没有挪动半步,“我今日亲自送她来,是想告诉七弟,好好对待这位姑娘,不然,算我恩将仇报也好,我会告知父亲的。”
怎么会是恶毒女二在告诉自己不能欺负女主?
好奇怪的展开,曲游坐了下来,她还记得最后的结尾是裴澜疏以曲浅鱼之死为由头造反成功,然后立了祁涟雨为后,未来的皇后,自己怎么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