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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别那么大，心态要放松。”

“知道。”

“快点吹干头髮，还可以回房间再休息一会儿，别急着去学校。”黎洛说着，见其气色着实差，嘴唇泛白，伸手就要摸向她的额头，试探是不是生病了。

宋祁于先一步躲开，不让摸。

“哪里难受？”

“没有。”

“有事就说，别强撑着。”

“嗯。”

许是那些真实还历历在目，很久都挥之不去，宋祁于对黎洛的关心有点排斥，莫名就难以接受。

黎洛一怔，可后一刻还是收回手，不强迫这人。

宋祁于退开小半步，不着痕迹地远离。

黎洛看在眼里，但什么都没说。

再简单聊两句，走过场似的。

摁下开关，吹风机的声响很快就盖过两人的对话，双方都各做各的，一如先前的早晨。

黎洛只是进来洗漱，不一会儿就出去。她动作比宋祁于快，着急出门，没心情顾及宋祁于的异常，连多余的接触都没有。

待这里面又剩自己一个了，宋祁于关掉吹风机，转头看向黎洛的背影，半晌才敛起晦暗不明的眸光。刻意不和黎洛有过多的交流，吹头髮只是为了避开对方。

似是还沉浸在梦中，宋祁于抽离不出来，细长的手指收紧，又放开，久久干站在那里。

黎洛下楼了，连早饭也不在家里吃，匆匆赶时间。

一楼，帮佣阿姨也起来了，正在煮粥做饭。宋祁于下去，到沙发上坐会儿，等包子蒸好了带两个路上吃。

帮佣阿姨塞一杯现磨豆浆过来，让喝了。

“早饭要吃好，读书才有劲儿，不然没精神。喝豆浆有营养，黎小姐专门让给你打的。”

不喜欢被人拉着，宋祁于接过豆浆，道了声谢，却不怎热情。

帮佣阿姨习以为常，对此不计较。

今儿天气晴朗，清早露水挂上枝头，不多时就艳阳高照，晒得马路两边的树木叶子都泛出油光。

江北市的夏季一向炎热，可附中教室里的空调基本一开就是大半天，直至晚自习后才会关上。除了大中午去食堂那会儿，宋祁于这个北方人极少体验到南方气候的湿热，倒还挺适应这样的天气。

但大抵真的是起早了，接下来的一天，宋祁于的状态都有点萎，显然很颓，嘴皮子也干。

同组的人注意到她的奇怪，问是不是生病了。

宋祁于摇头：“没，昨晚没睡好而已。”